“墨莲,你一个小小的护法,也敢如此大言不惭!你当真是不知死字该如何写!“

墨莲还是冷眼瞧着他,眸子里并未任何退却之色,冷讽,“呵。血影你在长安埋伏了这么多年,连少主的头发丝都没碰过,而我呢,不过在少主身边半年,就已经确认了少主的身份。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摆明是对陆盛的轻蔑。

陆盛眯着眼想了一会,随即笑开了,“就因为这半年的情谊—你就背叛了尊主?”

他之所以将碎宝能找到少主的消息放出去,为的就是找出这个内奸,而今夜,俨然只有墨莲一个在他门前鬼鬼祟祟的,还成功带走了碎宝,碎宝

从出生开始就没和墨莲接触过,为什么表现出来的,是和墨莲很熟的样子?

碎宝连连叫了两声,那股味道越来越淡了,它害怕若是再在这里耽搁的话,连楚惜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墨莲抚摸着它的脑袋。

“血影,我敬你是长辈,我们在这里耗着也没用—

不如让碎宝带我们及早找到少主!”

陆盛还是犹疑的看着墨莲。

之前大长老曾经告诉过他,要小心墨莲,而今,墨莲这一系列的行动,让他心底更加确定了。

明明计划是天衣无缝的。

可,却发生了那样的变故,定然是对他们内部局势很了解的人,墨莲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能力。

“你将碎宝交给我!”

陆盛坚持道。

万一墨莲这女人耍什么心机,故意往相背的方向走,那他找谁说理去?

墨莲将碎宝放到了地上。

很认真的问一只猪的意见,“碎宝,你想跟他走么?”

碎宝犹豫了一会—而后蹭了蹭墨莲的鞋面,选择谁已经是很清楚的一件事了。

陆盛一脸死灰之色,狠狠甩袖道,“墨莲,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

等他们跟着碎宝到达那处别院的时候。

别院外头,尽是守着的黑甲军。

容景深手持弓箭,高大的身影仿似与暗夜融为了一体,箭尖燃着硝石,也照亮了他近乎冰冷的容颜,动静太大太大了,可门始终死死关着,这别院中的下人在里头抵着门。

吓得快要屁滚尿流了。

“不会吧,公子他带的那具尸体难道是景王妃?”

“我感觉像的很,不都说,景王妃爱穿红色的衣裳么,如今死了,会不会变成厉鬼来向我们报复啊!”

墨莲和陆盛躲在巷子口,注视着这一场景,也不敢靠近。

不过,让墨莲心下安定的是,容景深找到了楚惜,就证明,楚惜有救了,而容景深在这里,陆盛人少,也不敢上去火拼,定然只能寻找下一次机会。

僵持了许久。

大门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

苏珍颜睡眼惺忪的靠着门,在看见容景深的时候以及这一众大部队之时,幽幽笑了笑,青丝从鬓间掉了下来,为她增添了几分朦胧美,“王爷—

你这是何意?”

“苏珍颜。”容景深几乎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字。

“这几日,告示贴的满天飞,王爷的女人不见了—王爷这般大张旗鼓,不是怀疑我窝藏了楚惜吧。”

容景深冷嗤一声,略一抬手,身后的刑墨将一个穿着家丁服饰的男人给扔到了地上,那张脸,苏珍颜有些熟悉,正是这府里伺候的下人。

不过,怎么会到了容景深那里?

难道为了那黄金万两?

“就是她,前两日的时候,派人将血淋淋的王妃给抬进府的!“

“喂!你这是为了钱什么话都说么?我真是瞎了眼,留你在府中做事!”苏珍颜尽力表现出很无辜的样子,轻言细语道,“王爷,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会是相信他

陆盛在看到苏珍颜的时候,喉咙狠狠一噎。

苏珍颜难道是知道他们会将楚惜带走,而并非是折磨致死杀了,所以才会临时变卦将楚惜给弄走的?

之前。

苏珍颜是在顾凌尘身边的,楚惜失踪之后,苏珍颜明明可以像以前那样寻求顾凌尘的庇护,可却选择呆在这处别院之中,目的很不单纯。

必定是为了。

藏匿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只有楚惜。

“妈的!老子居然被这小贱人给算计了!”

陆盛忍不住开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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