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试试—”男人阴着脸,道,“秦风,扔他下来。”
秦风承了命令,毫不犹豫的将傅言给扔到了地上,这一滚,傅言感觉全身都疼啊,幸好绳子也自动松了,他穿着单薄的寝衣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表情也是阴阴郁郁的,“阿深—你这是见色忘义?”
“废话少说—进去看看楚惜,若是有半点差错,本王让人掘了你的祖坟。”
傅言:????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了,无论是顾凌尘还是容景深,都对他苦大仇深的,这年头,作为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可真是苦不堪言。
对上男人阴鹜的眸光,傅言也不敢懈怠,当即撩开珠帘,走进了内屋。
傅言刚进去,刑墨便呼吸急促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王爷—陆中郎带着人埋伏在府外。”
正说着,门口便已出现了身穿深青色燕服的陆中郎,他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微臣参见王爷!”
“陆中郎不必多礼。”
陆中郎目光如炬,却带着为官多年的沉稳,“陛下担心谋害娘娘及皇裔的嫌疑犯偷偷逃走,所以让本官带人守着王府—王爷您应当不介意吧?”
他这番话说的巧妙,既是给容景深一个警告暗示,又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要不协助楚惜逃离,必然会相安无事,但若是—违背陛下的旨意,便是死路一条。
“回去告诉陛下,本王会证明楚惜是无辜的。”
“王爷”陆中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男人面色一沉,吩咐刑墨送客,陆中郎只能被半推搡着离开,被推着往前走的时候,他还不停回头望。
心想。
这王爷也未免太狂妄了吧。
内屋里,楚惜正趴在床上,双眸闭着,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额头满是冷汗,口中还不停呢喃着破碎的字节。
她身上的衣衫单薄,刚刚在掖牢里那一顿折腾,后背的伤口又裂开,此时轻薄的衣衫透出几分血色了。
伤口还沾粘着衣物,几乎是紧紧贴在身上的。
若是强行脱下,只怕血肉也会被撕扯下来,傅言眉头倏然皱了起来,“去找把剪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