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的巧妙,既是给容景深一个警告暗示,又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要不协助楚惜逃离,必然会相安无事,但若是—违背陛下的旨意,便是死路一条。
“回去告诉陛下,本王会证明楚惜是无辜的。”
“王爷”陆中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男人面色一沉,吩咐刑墨送客,陆中郎只能被半推搡着离开,被推着往前走的时候,他还不停回头望。
心想。
这王爷也未免太狂妄了吧。
内屋里,楚惜正趴在床上,双眸闭着,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额头满是冷汗,口中还不停呢喃着破碎的字节。
她身上的衣衫单薄,刚刚在掖牢里那一顿折腾,后背的伤口又裂开,此时轻薄的衣衫透出几分血色了。
伤口还沾粘着衣物,几乎是紧紧贴在身上的。
若是强行脱下,只怕血肉也会被撕扯下来,傅言眉头倏然皱了起来,“去找把剪刀过来。”
他刚想去掖牢里,将楚惜好好折磨一顿,却得知了楚惜被皇叔带离掖牢的消息,这让他心里怎能不生气。
相对于容墨痕的怒气丛生,容渊显得极为淡定,道,“墨痕—你又何须担忧,楚惜她是逃离不了长安的。
不—她连景王府都出不去。”
容墨痕也不蠢笨,眼睛亮了亮,欣喜道,“父皇,您的意思是,您派人围剿了皇叔的府邸?”
“嗯。”
—
景王府。
屋门被打开,秦风扛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被被子包裹成了粽子,还从腰间用绳子给绑了起来,这样子,倒更像是宫里侍寝的娘娘。
这一路上,颠的傅言都快吐了,傅言眼眸转了转,盯着那罪魁祸首,“阿深,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事后报复,医死你女人?”
他不肯来,秦风这个禽兽直接将他连人带被子给绑了过来,还将他放在马背上,简直是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