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侍女刚抬起脚步,容景深冷清温贵的身影便出现了。
他站在阴影处,波澜不惊的看向傅言,眼底深处藏着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疼惜。
“本王只是让你给她治病……你还准备剪开她衣服?嗯?”
傅言身子一僵,他怎么闻到了好大一股醋味。
傅言瞬间收回了手,淡笑道,“你自己来看看。”
“她后背的伤本王会处理。”
半盏茶的时间,所有的人都从内屋里出去,只剩下容景深一人。
床边的几案上摆放着一盏灯火,散出的暖色光线勾勒的他本就精致华美的五官有几分柔和。
他手拿着剪刀,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从女人的后颈处慢慢的将衣物剪开,不得不说,她身上真的脏透了,又是泥土又是血的。
他的洁癖,每每在碰到楚惜的时候,似乎就自动消失了。
撕拉一声,衣服被彻底的剪开,露出了女人满是斑驳血痕的后背。
这种刑罚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未免,太过凶残。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块淤青,眸底是深沉的暗色,无端的染上了分戾气。
却又风过无痕的消失。
他用湿帕子擦洗着她身上的伤口,而后拿出药瓶,往她伤口上撒着药粉。
做好这一切以后,又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替她换上。
“王爷,药已经煎好了。”
她现在这副样子,正常的喝药方式肯定不行。
容景深先是将楚惜给扶坐了起来,手托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而后拿起药碗,将碗里苦涩的药汁含在口中,对准楚惜干涩温软的唇。
药汁很苦。
楚惜无意识的想吐,然而男人紧紧的封住她的唇,她根本没有退却的余地。
药汁顺着喉咙淌了下去,哪哪都是那股苦涩味。
楚惜难受的睁开眸子,对上的正是男人放大的俊脸。
长长的睫毛拂过他的面部肌肤,很痒。
却撩拨的男人心湖起了一阵涟漪。
刚醒来,楚惜完全是虚软无力,若不是有他扶着她,只怕她要倒下去。
可这家伙……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