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楚惜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她原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甚至会警告她不要恃宠而骄之类的,可她没想到的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口。
根本没有思考。
但说与做从来都是不一样的,说话说的天花乱坠的人很多,可真正到做的时候,便是诸多借口与理由。
楚惜两手拢在袖间,面上像是带着小女孩的天真烂漫,连带着嗓音都不再那么窒闷,脆若银铃,“好啊,那我就坐等啦。”
楚惜以为这男人不过是说说而已,也没放在心上。
可下午的时候,她在屋子里眯着眼看着话本子,连翘却已经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疑惑万分道,“王妃,好奇怪啊,这府中的侍女—都哭的跟全家死了一样,没一个不哭的。”
楚惜连头都没抬,“这有什么的,眼泪是女人最有用的武器,那些直男啊,一看到女人哭,基本上就沦陷了。”
她说着说着,随即似想起了什么,立马将书给合了起来,小跑着出去。
院子里,整整齐齐跪着的尽是清一色穿着粉色襦裙的侍女,不停的哭喊着,“王爷—求王爷收回成命,我全家老小就指着奴婢—奴婢的月俸呢。”
被这呜呜咽咽的哭声折磨的头都疼,管家不住的扶额,道,“好了,都别哭了。
你们在府中呆了这么多年,也应该知道王爷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去账房那将银子结了,赶紧出府吧!”
关键,哭也没用啊。
何必白费功夫呢。
楚惜站在廊柱后,手暗着廊柱,手指紧缩,她—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那样做了,为什么在每次她要彻底的绝望之时,他又许给她那些莫须有的希冀。
楚惜闭了闭眸子,复而睁开,眼底纠结的情绪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清冷。
或许。
这男人只是表面做做样子罢了,也许他觉得她会心软。
而这时,秋水精准的捕捉到了楚惜的身影,连滚带爬跪到了除夕面前,哭的呼天抢地,我见犹怜,“王妃!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您不要怪罪到她们身上!”
对于这种硬生生刷存在感的女人,楚惜一向没什么好感,她并没有戳破秋水,而是弯下腰来,手捏着秋水的下巴,道,“那些都是你的好姐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