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点头,一副为了好姐妹上刀山下火海的大无畏的模样,但实际上,她只是想让那些人知道,害她们离开王府的人是楚惜罢了。
“你为了她们,什么都肯做么?”
秋水是知道楚惜心狠手辣的恶名的,被楚惜折磨成疯子的也不再少数,她虽然心底害怕,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的状态。
若是她说不愿,岂不是在那些婢女面前抬不起头来。
秋水决绝的盯着楚惜,道,“是奴婢惹得王妃不快,王妃不应该迁怒于她们,奴婢为了她们,什么都肯做。”
呵。
还真够大义凛然的。
“这样啊。”楚惜收回了手,身子慢慢的站直,红唇轻晃起一抹弧度,“念在主仆一场,本王妃怎么可能会真正惩罚你呢?
那就”
“可以。”
楚惜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她原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甚至会警告她不要恃宠而骄之类的,可她没想到的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口。
根本没有思考。
但说与做从来都是不一样的,说话说的天花乱坠的人很多,可真正到做的时候,便是诸多借口与理由。
楚惜两手拢在袖间,面上像是带着小女孩的天真烂漫,连带着嗓音都不再那么窒闷,脆若银铃,“好啊,那我就坐等啦。”
楚惜以为这男人不过是说说而已,也没放在心上。
可下午的时候,她在屋子里眯着眼看着话本子,连翘却已经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疑惑万分道,“王妃,好奇怪啊,这府中的侍女—都哭的跟全家死了一样,没一个不哭的。”
楚惜连头都没抬,“这有什么的,眼泪是女人最有用的武器,那些直男啊,一看到女人哭,基本上就沦陷了。”
她说着说着,随即似想起了什么,立马将书给合了起来,小跑着出去。
院子里,整整齐齐跪着的尽是清一色穿着粉色襦裙的侍女,不停的哭喊着,“王爷—求王爷收回成命,我全家老小就指着奴婢—奴婢的月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