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是由骨头里透出湛湛的寒意,即便是阳光照耀着秋水,可还是让她起了一层战栗感。
秋水磕磕巴巴道,“王妃,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只是王爷他那般关心您,若是您生病了,定然会苛责我们做奴婢的。”
“若是本王妃受了风寒,也确实是你们做奴婢的服侍不周,苛责你们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你又委屈个什么劲?”
秋水头垂的更低了,也掩住了眸底的阴沉之色,为什么,明明很没有逻辑的事情从楚惜嘴里说出来,反而很有道理?
她差点就要信了。
“可—即便奴婢们服侍再周到,王妃您不注重自个的身子,那也不是我们这些奴婢的错啊。”
“既然你心中清楚自己有多卑微,清楚本王妃要想弄死你是多容易,就该老老实实的做好侍女的本分。”
楚惜拍去衣服上的灰,漫不经心道,“毕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教训本王妃的。”
秋水唇咬的更紧了,“王妃”目光却倏然看到了那一道由远及近的身影,秋水猛地抬起头,眼眶里盈满了泪珠。
“王妃,即便奴婢过去伺候过贵妃娘娘,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您您为何要这般与奴婢过不去啊。”
楚惜是背对着男人的,从她的角度,根本看不见背后的男人,她只是觉得很少见过这般婊里婊气的婢女了。
“你的脸厚的能建一堵墙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本王妃与你过不去?”楚惜眉头轻扬,表情透着温雅,像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
“再说了。”楚惜连想抽她的心思都没有,道,“即便是本王妃要与你过不去,你受着便是,你觉得你有抱怨的权利?”
秋水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楚惜磕头,声音无形间却拔高了许多,道,“王妃,奴婢知道错了—
即便是王妃想杀奴婢,奴婢也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楚惜一开始没多想,但这女人突如其来装逼的样子,让楚惜提起了警惕心,她回头看去。
男人正站在她身后,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宽袖长袍,和以往的温淡清雅芝兰玉树的形象不同,此时的他,更像是从地狱而来的冷面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