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强启民被校除名 代来喜帮姊择偶

秋梳梦 陕西冀成 5005 字 10个月前

书接上回。却说权国奇被黑灰洒了一脸,一肚子是气。这时又听闻东声老师说起刚才有两人对着宿舍门偷偷撒尿的事,想来这件事必是启民、显荣两人干的。略作思考,他让闻东声帮忙照看着门户,脸也不去洗就转身而去。

此时晚自习已下,学生们都相继离开学校,田爱顺校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那时的中小学在一个校园里,田爱顺不仅负责着中学,而且小学也由他负责管理。上千名学生的学校,又有几十名老师,田校长的事还真不少。此时,他坐在办公桌前正看矿上下发的“百日安全活动文件”。他在想,上级的号召应该积极响应,学校在百日安全活动中该去做些什么呢正当他考虑着星期天组织大年级的女生帮助一线工人洗衣和排练些节目对职工进行慰问时,只见国奇将门推开。

“田校长,你还没休息?”

“啊,国奇来了,坐坐坐!啊,你的脸怎么弄成这样子?”

“就是因为脸脏了,才来找您。”权国奇遂将闻东声老师见的和自己被两包黑灰撒的情形向校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你断定是这二人干的?”

“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原因是他俩下午早早就回了家,晚上压根没来上自习。再说,我也没得罪其他什么人。”

“你来见我的意思是?”

“我想让您把学校管治安的保平找来,咱们一块看看现场,明天保平和我一块追问强启民和白显荣。”

“那好!”田校长拿起电话。时间不大,保平就到了校长办公室。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人皆知。权国奇被黑灰撒、门上被人尿的事不胫而走,很快就被左邻右舍的同事和家属知道了。见校长、治安人员来到,人们都围拢来,纷纷说着气愤的话。看过门和门顶,保平又拿着三节手电筒四处照看了一遍。这时,他将光亮对着地上的脚印说:“你们看,这是小娃的鞋印。”

“还有这包灰的纸,我还没顾上细看,不知能查出点线索不?”权国奇从衣兜里掏出两页脏纸。

展开皱巴巴的纸,见是写了几行字的作业题。细看那几道作业,并不是权国奇所教的班级,而是低一年级班里的作业。

“他俩怎么会有这作业题?”权国奇不由自语道。

“咱不要管那么多,明天你和保平把他们俩分开追问。先追出他俩往壶里尿尿的事,然后再追问晚上这事。另外,通知他们的家长到学校,把话给家长挑明,如果他们的孩子主动承认,可以从轻处理。否则,就开除他们的孩子!”校长田爱顺严肃地向权国奇和韦保平说道。

次日大早,启民、显荣随班里同学刚跑完操,就见治安员韦保平站在不远的队列前盯着未散开的学生。也是启民、显荣和占技、贵安四人昨日做了坏事,心中胆怯的缘故,由不得把目光偷瞅保平要干什么。正在这时,只听权国奇老师说道:“强启民、白显荣你俩个不用上课了,现在跟韦干事到办公室去!”

权国奇话语方落,韦保平向前行了几步,向排队的同学们问道:“谁叫强启民、白显荣,向出走!”见众人齐把目光投来,启民、显荣垂头走出队列,然后随韦保平而去。

“孙传信,你找位知道强启民和白显荣家的同学,不管想啥办法,务必把他两人的家长叫到学校。”权国奇吩咐毕,向远去的韦保平赶来。

办公室里,韦保平又是拿绳子,又是亮手铐,吓得启民和显荣心头乱跳,脸上无色。俗话说,小孩怕唬,大人怕诈。韦保平一番恐吓,启民、显荣两人低头不语。这时,权国奇推门而进,用手指点着启民的脑门说道:“强启民,我们调查过了,做这几次坏事都是你操纵的。你老实点,不然对你就不客气。你现在好好想一想,一会细细给我俩说。白显荣,到我宿舍去!”

“哎,看见了吧?那是我的暖壶,一会没人了你也往里尿。”韦保平言罢,将启民锁在屋中,随权国奇而去。

再说给启民、显荣家长捎信的孙传信,虽学业不怎么景气,可在跑腿办事上却有一套。他很快寻到知道启民、显荣家的同学,商定启民、显荣得了肚疼病,不能上课,老师让家长到学校为由,然后向河口奔来。

常言说得好,肉皮连筋,母子连心。显荣母听说小儿子肚疼,心急如焚。她顾不得料理家务,也无心再等去叫启民母的孙传信两人,竟头前向学校赶来。几经打听,寻到权国奇宿舍时,韦保平和权国奇已从显荣嘴里知道了全部过程并让显荣在笔录材料上签了名。

听说儿子跟启民干了坏事,显荣母对儿子又是埋怨又是叫骂。

“你也不要太生气,今天你儿子能老实讲出事情经过,又把另一个干坏事的学生说出来,这就是好的表现。现在我们还有事,孩子跟你去吧。记住,当父母的也是孩子的半个老师,以后对孩子再不要放任自由了。”

这显荣母姓高名淑侠,是位很虚假爱体面的人。听了保平不冷不热的话,一肚子气就发泄到儿子身上。“你等着,咱们到家再说!”听儿子说还有课要上,淑侠就出了学校大门。

“淑侠,你儿子没事吧?我启民你见了没有?”迎面而来的启民母向显荣母问道。

想到儿子跟着启民干了坏事,弄得满城风雨,自己又被学校领导叫来,淑侠由不得就将怨气泄向了启民母,遂不冷不热地答道:“老师叫家长来,咋能没事?你快去吧,几个老师正在校长办公室门口迎接你哩!”启民母欲再去问,淑侠径直而去。

“你个,和婆子争风吃醋,谁不知道!你不搭理我,我还恶心去理你呢!”启民母嘟哝着向学校走去。

说起淑侠与婆子争风吃醋,到底是虚是实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河口一些多事饶舌的妇女却都说得有鼻子有眼。说的是,多年前河口有位行医的孙医生,常给一些妇女看些妇科病。孙医生不但人长得利落,而且能说会道。经他诊治的病人,被他一番安慰和几付草药吃过,就觉好了许多,因而深受妇女们的敬重。为请这位孙医生到家诊治,主家先是荷包鸡蛋当茶水让喝。末了,备菜上酒,把孙医生当神供奉。这孙医生名叫喜强,表面看着文雅沉重,可有个挑肥拣瘦,背后勾女人的毛病。凡是哪家条件好,有漂亮女人,他就爱在哪家多停留。时间一久,人们发现了孙喜强医生的毛病,背后都称他“孙调棒”。

淑侠的婆子四十来岁,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井下工人,几年前井下出事,腰被砸伤。家里的事,由淑侠婆子说了算。有句说风人的话,说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淑侠婆子四十二三,丈夫病体,如何抗衡?说起淑侠的婆子,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不减当初风流,有一个嫌少、多了不怕的毛病。那孙调棒人才出众,且又会医病,能说会道,一来二去,两人就钻到了一块。后来就租下了淑侠婆子的闲房,权当行医之便。孙调棒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吃着碗里瞅着锅里,心里老是想着如何接近年轻漂亮的淑侠。有次他行医回来,给淑侠家提了几斤大肉,在淑侠伸手接时,他故意将淑侠的手拉了一下,弄得淑侠面红耳热,几天不好意思和孙调棒打照面。

淑侠二十三四岁,丈夫在县里工作,一月回家一两次,对婆子和孙医生相好的事也略微知道一二,只是在婆子面前无法张口。自那日被孙调棒拉了下手,她心里如猫抓了一样,晚上睡到床上,总是合不上眼。想想孙医生在她家又是挑水劈柴,又是买东西,她只好不去做声。

孙调棒心中却有主意。被淑侠甩手红脸,虽一时尴尬,可他还是抱有希望。每日回来总把目光投向淑侠窗内,想法子和淑侠接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时逢六月,一场暴雨把拾麦的淑侠和几个妇女淋了个落水鸡。待她跌跌撞撞到家,身上不但沾满了泥,而且两膝盖磕得乌青,疼得她直咧嘴呻吟。几个喷嚏打过,赶来的孙调棒赶紧拿药端水,关怀得无微不至。

看到孙调捧热心的样子,淑侠难为情地说道:“我腿有点疼,想休息一会,你先忙你的事吧!”

“阴天雨地,我又不出诊,有啥忙的,你腿咋啦?来,让我给你看看!”孙调棒说着就要看淑侠的腿。

“不要动,不要动,让我掀起你看!”见孙调棒来抓自己的脚,淑侠躲过孙调棒伸来的手,然后轻轻把裤腿搂起。

“磕得真不轻,来,我帮你把淤血活活。”孙调棒不容淑侠推辞,让淑侠坐在床沿,自己一手抱着淑侠的腿肚,一手为淑侠发紫的膝盖处轻轻揉搓。被揉搓的淑侠初时虽有些疼,可疼得舒服,慢慢的她就习以为常,情愿孙调棒多揉搓一会儿。

也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缘故,那孙调棒揉搓得头上冒了汗也不停手。

“看把你热的,擦擦汗再揉。”淑侠说着把腿蜷住。

“你那么白净漂亮个脸蛋,大热天出去,也不怕晒黑了!要缺什么你就吭声。”孙调棒说着就从衣内掏出三张拾元人民币,“给,你别嫌少,把这拿上!”孙调棒说着就把钱向淑侠手里塞。

“我不要,我不要!”淑侠下意识地被孙调棒把左手掰开将钱放在手心。见淑侠闭着眼喘着粗气,孙调棒心血来潮,两手抱起淑侠后脑,“把哥哥都想死了。不要闹,让哥哥好好亲亲。”孙调棒边说边在淑侠嘴边脸上狂吻起来。被热吻的淑侠心率加快,如醉如痴,直挺挺躺在床上,任凭孙调棒在脸上亲吻和把右手逐渐探进自己怀内。

“不要动,一会万一来人看见咋办?”见孙调棒来解腰带,淑侠忙起身制止道。淑侠认真的样子,使孙调棒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伤了和气。

“那我今晚再来?”孙调棒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