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宁安溪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琉璃翡翠早早地便在院中等候,他走到院中。翡翠向宁安溪请了个安便走入寝宫为宁安溪研墨。宁安溪在院中盘膝而坐,练起了心经。双手放于膝上,元神进入泥丸宫。太一在泥丸宫的太阳上喝着酒,看到宁安溪的到来,他双眼微眯。
“怎么舍得到我这里来了?不怕我再夺舍你?”太一仰头灌了口酒,笑道。
“我的泥丸宫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堂堂东皇太一,不会对我区区一介凡人大动干戈吧。”他伸手将宁安溪手中的酒壶夺去同样灌了一口,抹了抹嘴。
太一呆呆的望着他,随后开口道:“在你身上我越发看到了哥哥的影子。当年,哥哥也是这么抢走我酒壶然后喝酒的。”
“我就是我,不是谁的影子。”宁安溪将酒壶抛给太一。
“说吧,找我什么事。”太一躺在太阳上看着泥丸宫上的天空说道。
“《太一剑术》和《玉帝剑经》我先学哪个?还有那本《大日衍圣心经》照我的修炼的速度需要多久到第二重?”
“《太一剑术》讲究以一破千,我当初创下这本剑术给了妖神英招。那英招太过呆板,不知变通,全部按照书中所说而来。直到巫妖大战之时,我没时间教导他,他只学会了九凤遨天舞。若是学会了十日腾空。杀那些祖巫跟玩似的。《玉帝剑经》嘛,虽然张百忍那小子比我晚成道万年,他悟性比我差上一丝。它讲究王道之气,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便能让对手崩溃。可惜,太古洪荒天庭鼎盛时期,那张百忍还在轮回呢。现在的凌霄天庭便是原来洪荒天庭的旧址。时过境迁啊!小子,我建议你学《太一剑术》,不是我吹啊。十日腾空比那什么唯我独尊强多了,要不是我为了试探你压到了三成力,那唯我独尊算什么。你没有王道之气,当然不能将唯我独尊这一招式发挥到极致。《太一剑术》就不一样了,它与《大日衍圣心经》相契合。也不需要什么门槛,那太虚也是用我东皇钟碎片所制。你说你不学《太一剑术》岂不是很可惜?《大日衍圣心经》慢慢来,急不得。不是我不传与你心得体会。若你完全走我的路,也只能停留在第九重,再无寸进。我在第九重时停留了数千年,对我来说不多,可对你,那就是十几个轮回了。我只能旁敲侧击指点指点你,说多了便是害你。毕竟,我还指望你去杀鲲取书的。”太一嘴角轻轻上扬说道。
“多谢太一前辈。”宁安溪说道。
“该出去了,那丫头研墨研的差不多了。”
“我怎么出去?”
太一扶了扶额头对着宁安溪说:“跟我念:魂归来兮!”
宁安溪很想拿太虚砍了太一,这么简单的口诀当初为何要踢自己屁股让自己出去。宁安溪睁开眼,发现琉璃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她的手撑在大理石桌上托这下巴,三生花印在她额头上,似乎想要在这初夏盛开。琉璃看到宁安溪醒来,便急忙起身行礼。宁安溪说了声免礼便站起身来向寝宫走去。打开寝宫门,一股檀香与墨香混合的气息传来,让宁安溪心旷神怡。那翡翠还在研墨,九幽国文人最爱的五珍墨用上好的松烟、珍珠、龙脑、白檀、鱼胶制成。写出来的字画有色泽乌润、经久不褪、舐纸不胶、入纸不晕、芬香悠久的特点。唯一不足便是需要千捣。让墨香彻底散开才算研墨完成。
那翠玉狼毫也不简单,南安郡中那偷鸡的黄鼠狼尾巴尖儿和原南诏在周国出了名的北斗翠玉制成。北斗翠玉珍贵稀少,连南诏皇宫中的嫔妃们都只敢用指甲盖大小的来保佑平安。也就只有南安王府这般阔气,用北斗翠玉制成笔。真不愧是外面文人所说的那般财大气粗。那砚还算正常,用南安特有的大理石所制,上雕八蛟,气势磅礴。用此砚所研之墨比一般的砚更加细腻。纸便是逍遥王郡中特产的锦州生宣,宣纸通常按刀来算,而锦州生宣则用张来算,一张便是一两银子,并且还是有价无市,产量极少,多供豪门世家,位高权重之人享用。
宁安溪右手拿笔,思索了一番便沾墨在生宣上写上两个飘逸的字:赠父。他又停下笔来,抚平那原本就平坦的生宣。
赠父
愚儿立志出边关,未成锦衣终不还。
忆父当年入南诏,独坐楼台听雨潮。
一首诗一气呵成,观字苍劲有力,似游云惊龙、凤泊鸾漂,颇具颜筋柳骨。只见得窗外突生异象,朗朗晴空变得乌云密布,炊烟直上变得风云四起。异象足足持续了半刻便恢复原来的天气。
宁冲虚与中年男子正在品茗,看到突生的异象,中年男子放下茶杯脸色变得惊奇:“笔落惊风雨,看来你南安有人写出佳作了。看样子还离我们不远。”
“能写出佳作的人,在这镇南城内,是我南安之福。就怕是哪些个将士做早饭把灶给烧了。”宁冲虚喝了口茶说道。
半刻后,拨云见日,天气晴朗。宁安溪看着风雨变幻看了半刻,等天晴之后宁安溪便让琉璃将诗作送去。中年男子看到琉璃到来,笑道:“看来,是轩辕啊。宁家出了个麒儿啊!”
南安王看着送来的诗作,盯着看了半天不说话。中年男子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我不知你倒着看了半天究竟看出了什么?”
宁冲虚嘿嘿笑道:“小弟愚昧,请大哥过目。”
中年男子看了看宣纸,念了一遍诗句。开口道:“这诗文居中上品,字倒是比那些江湖上自诩雅士的文人骚客强的不止一点点。”
“我儿子的东西,啥都好。问能斗过那些文人骚客,武能杀穿那些江湖中人。这我才能放心的让他去江湖游历嘛。要不然没点本事,还要丢咱宁家的脸面,虽说老子有三十万南安军给他长脸撑腰,谁动了我儿子,老子还不带着南安军把他家底给抄了。不行不行,这小子夸我夸得有点飘飘然了,等会找个时间要让他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