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是人族的盛世。”宁安溪摸了摸胸膛,并无刺痛感,便沉声说道。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大哥的影子,八分相似。”太一笑道。
“我就是我,不是别人的影子。”
“那谁又有大哥那样海纳百川的胸怀与睥睨天下的气势呢?更何况,你还拿着我的东西。”太一指了指宁安溪手中的太虚。
宁安溪沉默不语,太一又走上前来,宁安溪看他走来,本能的退了一步。太一笑骂道:“怎么,你小子还知道退缩了?”
“被你的手指头点怕了。”宁安溪挡住他要伸过来的手。
“这次绝对不害你,给你一份大造化。”太一又伸出手来准备点向宁安溪额头。
宁安溪也不抗拒,反正已经挑明了。那太一想夺舍自己也不会用这招,太一是什么人,当初三大浩劫之一巫妖大战时的主角,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欺骗他。
太一手指点向宁安溪额头,宁安溪又进入了一重梦境。他来到了一处寝宫。那寝宫中只有一张书案,案上摆着纸墨笔砚,还有一本古老的书卷。宁安溪看着那卷书,封面上写着磅礴的六字《大日衍圣心经》。这时,太一的声音从天上传来“拿走它,这是哥哥留下的最后的宝藏。”宁安溪拿起书卷,看了看四周,太一便让他回到梦境。宁安溪睁开眼,发现手中仍然拿着那本书卷。“勤加修炼此书中的内容,这是大哥毕生的心血,连我都没有看过。行了,你该出去了。不然,那十万道士和百万英魂要把我吵死了。”宁安溪向太一作了个揖便站立不动。太一疑惑地说道:“怎么,还不出去?”
“怎么出梦境。”
太一一拍额头“忘了这茬。”随后他让宁安溪转过身去,太一抬起右脚便向宁安溪踢去。宁安溪睁开眼,发现自己寝宫内充斥着金红色的光芒。宁安溪感觉体内充满着力量,他跳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太一血在他体内帮他改造着身体,他现在感觉连镇南城外那吊睛白额大虫也能一拳打死。他看了看窗外,已经到了深夜。他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发现充满一股恶臭,他想到玉帝当初所说的伐毛洗髓这一词。太一血在帮他去除体内的杂质,他盘膝而坐,手上还拿着那本《大日衍圣心经》。他打开书卷,开头便是:吾,太古洪荒天庭,妖帝帝俊。吾测算天机,观吾太古洪荒天庭即将陨落。吾深知: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这《大日衍圣心经》乃是吾一身修为的源头,若非吾当初拖着弟弟太一建立太古洪荒天庭而耽误成圣的机会。吾兄弟二人早已成圣。吾一生之遗憾,往后世得此书之人替吾了结这桩心愿。
宁安溪再往后翻,便看到这心经一共十重。宁安溪从不好高骛远,也不像别人那般,一听到若练得此功,移山填海只在弹指间就兴冲冲的学习。他只寻找适合自己的,哪怕南安军中最基本的剑法,他也学习。心经,并不像武功秘籍。它讲究悟性,帝俊和太一穷极一生也只是悟得第九重。那帝俊在书中直言不讳,若练得此心经成圣,他自信虐杀任何圣人。可惜,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最终还是逃不过圣人的玩弄。那《坎水清心经》也是心经。但它只是一本让人心神镇定的心经,并无其他用途。玉帝曾说,若八卦心经全部集齐,将不再是单纯的让人心神镇定的心经。然而藏经楼中只有四本,分别为《坎水清心经》、《巽风清心经》、《震雷清心经》、《离火清心经》。剩下的四本便是《艮山清心经》、《兑泽清心经》、《乾天清心经》,《坤地清心经》。相传这八卦清心经乃老子过函关一气化三清时所悟,传于世人,世人争相习之,甚至为此大打出手。果真成圣之后看待世人皆为蝼蚁,随心所悟的一本书也能被世人所争抢。同时,这也是圣人功法所带来的魅力。所得之人如获至宝,却在南安王府中的藏经阁随意摆放。历代南安王煞气冲天,修炼心经便会化解煞气。身上没有成千上万煞气缠绕怎么能带领那三十万南安军。若非宁安溪一出生便有紫气东来的贵相,到了六岁还有贵气缠绕,太过引人注意才迫不得已修炼心经来压制贵气,遮掩天机。
藏经楼中的武功秘籍受外邦人觊觎,心经则受到大玄国中那些满口道义的江湖人士垂涎。死在这藏经楼当中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
宁冲虚和那中年男子在王府后院喝着茶聊着天。那中年男子左手掐指推测天机。一会便笑道:“轩辕没事了,那太一也是舍得,将他们兄弟二人的看家本领给了宁安溪。看来,太一真的是想要轩辕来替他报仇啊。”
“想要我儿子替他报仇?那不行,我南安世家只占便宜不吃亏。”那宁冲虚嘿嘿笑道。
“说不定,是大造化呢?轩辕长大了,终究要去外面走走了。我们这些人当年也疯过啊。南安,甚至大玄。束缚不住轩辕的。”那中年男子抬头看着天空道。
“是啊!孩子大了留不住了啊,让他跑跑吧,最好回来给我带个孙子。嘿嘿!”宁冲虚笑着,茶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你啊,这么大的人了,思想还这么跳脱。”中年人摇摇头,抿了口茶道。
宁安溪到半夜才修炼完毕,太一在泥丸宫中不断教导,两个时辰便练得第一重境界。只见得泥丸宫中出现一轮太阳,皓日当空。那太一躺在太阳上享受着纯净的太阳真火。宁安溪看着身上的白袍差不多被身体中的杂质给染黑了。他急忙跑去浴房沐浴更衣,回来时琉璃和翡翠已经将他那充满恶臭的床铺给换了,香炉中还烧着檀香。宁安溪准备上床就寝,见琉璃翡翠二人还不出去。他便开口道:“你们还不去睡吗?”淡淡的檀香烟气飘在床前,宁安溪那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等世子殿下睡着我们便睡。”翡翠开口道。
“不用了,你们早些休息。明早帮我研磨,我要写些东西。”
“那奴婢告退。”二人行了个宫礼便退出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