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蛊毒

南安烟雨传 东方玄熙 1214 字 7个月前

“把这丹药吃下去,你中了南诏蛊毒,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中年男子从袖袍中拿出一枚丹药说道。

宁冲虚接过丹药便吞了下去,随后拿起茶杯仰头灌下一杯茶。他啜了一口茶水道:“哪个狗娘养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给老子下蛊,我怎么说最近记忆衰退,头晕脑胀,还以为是老了呢。这什么蛊,这般水货,想当年南诏国国师下蛊,让我三十万军士痛得鬼哭狼嚎,血流不止。”

“那是南诏国师拼死一搏,用性命来换取喘息的机会。三十万南安军并没有死伤多少,反而扛过这蛊毒的将士身体素质都提高了一大截。这蛊不同,此蛊名为还幼蛊。这是最安全也是最保险的下蛊方式,下蛊者只需将生辰八字写于纸上,钉在木人额头。在纸上沾着还幼幼虫尸体,母虫看到儿子死在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便会去找那人。它不知不觉会飞入你的体内,不断衰弱你的记忆,放出蛊毒。让你年岁变小,记忆衰退,而相貌不变。只需半月,月满之时,便会破脑而出,中蛊者毙命。若非少时游历四方,救了个南诏老者,那老者将一身修为和一本《蛊经》传给我。若没这些东西,现在我也束手无策。”中年人不紧不慢的说出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妈的,老子给南安这么好的待遇,他们不感恩戴德就罢了,还下蛊害老子。要不是答应了那南诏王好好待他们,老子早就屠城了。毕竟我这人嘛,心慈手软,一言九鼎。诶?这谁写的诗?对仗可以,就是平仄没掌握好,韵调也就那么回事。字倒是别具一格,有种自己的风采。轩辕那小子要跟我告别了,这小子告别就告别吧,还整什么诗,像个娘们一样。”

中年人叹了口气,摇头苦笑。

宁安溪又闭眼进入泥丸宫,太一双眼微眯笑着看着看着宁安溪:“又找我什么事?”

“《太一剑术》遇到瓶颈期了,为何看你使的九凤傲天舞那般顺畅,九只凤凰气势凶猛,我使出来就变成九只鸡了。”

太一敲了敲宁安溪的额头,说道:“太虚给我,我教你。”

宁安溪抽出太虚给他,太一摸了摸剑身,微闭双眼。“《太一剑术》讲究心静,不能急躁。九龙盘旋于凌霄殿内,九凤豢养于瑶池中,十日乃是大哥帝俊的儿子。我观察他们日常习性,所创《太一剑术》,我将它们一丝灵气藏于太一口诀当中。九龙桀骜,需要睥睨天下的气势才可驯服它们。九凤高贵,需要至高无上的贵气才能收服它们。你贵气流露出来的太少,等你哪天不诵读《坎水清心经》后,那贵气才可收服九凤。”

“《坎水清心经》化敛为放。”宁安溪双手结道印,身体慢慢透漏出紫气,不一会那泥丸宫中便是紫雾弥漫,颇显贵相。

“啧啧,小子!不简单啊,不仅大哥的八分气势,还是紫薇星传人。当年紫薇大帝桀骜不驯,连我都没放在眼里,居然收你做了传人。”太一一阵唏嘘。

“紫薇星传人?”宁安溪疑惑道。

“等你有点实力再告诉你,你现在太弱了!现在试试九凤遨天舞吧。”

宁安溪接过太虚,秉心静气。念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伴着身边紫气,九只凤凰从天而降。这九只凤凰不同于太一的红色凤凰,而是妖艳的紫色凤凰。紫凤身边贵气缠绕,并不是宁安溪自己的。而是,从紫薇星上带下来的。九凤翱翔于天际,太一看着九凤自言自语道:“啧啧,那紫薇大帝什么时候这么舍得,将身上的贵气传给他。是保他,也是害他啊!紫薇那老头不会要我给他擦屁股吧?喂,紫薇老头,我东皇太一不给你擦屁股。”太一朝着天空喊道。

九凤在宁安溪泥丸宫中盘旋了九圈才往紫薇星飞去,宁安溪对着太一道:“喂,太一,咱俩就不说谢谢了啊。改天带点好酒再找你问些问题。我先走了。”

“这小子,跟哥哥一样,还是个自来熟。”太一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

道。

宁安溪睁开眼,发现满宫的紫气。他张口喝道:“《坎水清心经》由放化敛。”弥漫的紫气便收入体内,其中还有些带着淡淡金光的紫气,也跟着跑入体内。那带着金光的紫气一吸入体内便在疯狂同化自己的紫气,过了大约一刻,宁安溪体内的紫气已经全部成为紫金色。他感觉自己的悟性与身体变强了,他急忙跑去书案找到《大日衍圣心经》,仅仅看了一眼书中内容,泥丸宫便轰然出现第二轮太阳。

那正在酣睡的太一突然被吓得一跳,看到第二轮太阳才转惊为笑道:“宁轩辕?悟性不错啊!想当年我在第一重停留了一年才到第二重,人类的悟性果真比妖族要强太多,终究还是过去了。唉!”

宁安溪没有在继续领悟了,这第二重充满太多奇妙。他盘膝而坐,巩固着第二轮太阳。约莫半个时辰,他缓缓起身,琉璃翡翠二人已把早饭送来,他细嚼慢咽,显尽了大家世子之气。他吃完用绢布擦了擦手,对着琉璃翡翠道:“收拾下东西,我们准备去江南了。”

琉璃翡翠道了声是便走了出去,他在房间寻找些必备的东西,褪下睡袍,换上一身布衣,又去库房拿了些银票。直奔南安王的寝宫,宁安溪敲了敲门,那宁冲虚和中年男子正在交谈,看到宁安溪背着行囊进来,宁冲虚说道:“这么快就走?要不等几天?”

“不了,我也该脱离父王您的怀抱了,宁家先祖到我这个年纪早就上战场杀敌了。我岂能在家赋闲。”宁安溪正色说道。

“你长大了,终究要飞出笼子了,南安困不住你了。记住,有什么事给老子传信来。在大玄被欺负了,就是打老子脸。我带着三十万南安军就杀过去,老子抄他的家。别一个人死扛着,知道吗?”宁冲虚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抱入怀里,随后便推开。

“你走吧,别忘了诗上写的,不在江湖上有点名气就别回来了!”

“孩儿告退,望父王保重身体!”宁安溪稽首后便退了出去关上寝宫门。

“他也走了,你放心吗?”那中年人笑道。

“这小子警惕性挺高的,影卫营跟着便是不信任他了。第一次让他出远门,总该是有点担心的!”宁冲虚双眼微眯说道,望着窗外道。

“我也要去前线了,顺便去查查谁给老子下的蛊。大哥,还当我的副将吗?嘿嘿。”

“我们三兄弟之间,数你最滑头。能给南安王当副将,是我祁杨的荣幸。是吧?”中年男子饮了一口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