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开口道:“知道我是谁了吗?”
“当年太古洪荒天庭,妖皇东皇太一,旁边的是妖帝帝俊。”宁安溪沉声道。
“小子,想不到你还知道我?宁轩辕,太虚剑。啧啧,野心不小啊。”那太一喝着茶杯里面猩红的液体笑着说道。
“不知太一前辈找我区区一介凡人有何要事?”宁安溪看了看茶杯后抬头盯着太一说道。
“我哥哥帝俊的河图洛书被鲲鹏那小子拿走了,大哥准备借河图洛书将我二人复活,然后重整妖族。却没曾想大哥拼死送出去的鲲鹏将河图洛书占为己有。我要你,杀鲲鹏,取洛书。”太一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宁安溪的脑海中天雷滚滚,似要找出那说话之人。
“我只是个凡人,连那野兽都杀不死。你要我去杀那张翅便九万里的鲲鹏?”宁安溪觉得可笑至极,端起茶杯便一饮而尽。反正太一实力强大,若是要杀他,千万种死法只觉得少。
“现在不同了。你喝的,是我的血。让我看看你能否帮我取那河图洛书。”太一狞笑一声,墨服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的鼓起来。
宁安溪忽然想到玉帝在喝酒时提到的夺舍一词,当初还笑玉帝,都什么时代了,仙都不能修了,哪里来什么夺舍。那时玉帝只说:若被夺舍,秉心静气,默念心经。一切都是虚无,莫被幻象迷失自我。太一飞向天空,一只三足金乌虚影出现在太一身后,那三足金乌发出的光芒让四周都黯淡无光。宁安溪闭目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口中默念着《坎水清心经》。太一袖袍一挥,那三足金乌便朝着宁安溪扑去,正当三足金乌的利爪要将宁安溪四分五裂时,一层水障挡住了三足金乌。只听得:世有大道,名为清心。清为始,源为心。三足金乌被这道音逼得不能寸进,太一微眯双眼,抬起手用手指向那金乌一点,那三足金乌身上散发的光芒更加耀眼,甚至连眼睛都成赤红色。转眼睛,那水障便显得势单力薄岌岌可危了。
距离南安千里的北方,一老头正在客栈里喝着酒吃着肉。忽然,他面色沉着,伸出左手在桌子底下小心掐算着。随后喃喃自语道:“成龙成虫,就看这次了。我也不知道那本《太一剑术》给你带来的是祸还是福。为师给不了你什么,只能给予你一点小帮助了。”说完便在客栈打起坐来摇头晃脑的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只听道经声传入四面八方,千里之内道观中的道士都盘膝而坐跟着诵读,朗朗的道经声化为道道金光纷纷涌入南安王府。
南安王府王宫中,宁冲虚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时辰到了。”两人走入英魂殿,稽首曰:“有贼人欲夺舍吾儿(吾侄)宁轩辕,望南安百万英魂庇佑宁轩辕渡过难关。”忽然,百万道血光涌入南安王府,那金光和血光融为一体直奔宁安溪的寝宫。顿时,寝宫内弥漫着金红色的光芒。浩然正气与肃杀之气充斥在宁安溪的体内,那宁安溪就像神话中的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大帝一样。
宁安溪满头大汗,心神不宁。忽然,天上传来一道道金红色的光芒。宁安溪感受到了道观中朗朗道经声,又听到了沙场上阵阵嘶吼声。宁安溪睁开眼,只见一身白袍已经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凤翅紫金冠、锁子黄金甲、烛龙琉璃带、藕丝步云履。活脱脱一副齐天大圣的模样,手中的太虚散发着质朴的金色光芒。他抽出太虚劈向那三足金乌,口中喝道:“《玉帝剑经》第一式:万仙朝拜。”
宁安溪右脚向前蹬起跳在金乌头上,太虚在金乌头上雕刻道花之时发出道道火花,那金乌吃痛,用翅膀拍着头顶。宁安溪岿然不动,太虚重重劈下来。“万道花开。”那朵雕刻的道花轰然爆炸,金乌头变成了个秃顶,宁安溪也来不及笑了。“万剑归宗”四面八方不知何来的万柄飞剑带着咻咻地破风声朝着三足金乌飞来,那金乌被刺得血肉模糊。宁安溪正准备一剑刺入三足金乌的天灵盖了结它的性命时,太一手中幻化出一柄长剑轻轻一拨便将宁安溪手中的太虚给弹开了。
宁安溪抬头望着太一,只见太一收起金乌。注视着宁安溪说道:“很骄傲吗?这实力不如我当年百万分之一。”
“太古洪荒天庭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如今人族兴盛。我为何要与虎谋皮,为虎作伥?”宁安溪手中太虚抬起,指着太一喝道。
“呵,小子!说得头头是道,实力也有一点。终究只能斗斗妖兽,我来试试你吧。”太一嘴角上扬便使出《太一剑术》中的九龙逍遥游,九条张牙舞爪的天龙盘旋在半空,时刻准备冲向宁安溪。
“万古长青”宁安溪沉喝一声,挥出一道青色剑气朝那九龙斩去。青色剑气所过之处,原本被金乌烧焦的土地冒出绿芽来。这一剑,代表着万物复苏。那九龙瞬间就被腰斩,仅存一只断尾龙在苟延残喘。
“九凤遨天舞”太一抬起黑色长剑冲向宁安溪,九只凤凰不再轻敌,刚召出来便朝宁安溪冲去。
宁安溪虎口有些发麻,脸色沉重。“万劫不复”他直面太一的剑,两人的剑锋碰撞,发出“锵”的一声。以他们二人为中心的百里内,刚发出来的嫩芽又枯萎了,山川江河化为平地。。百万英魂朝那九只凤凰吼去,那九凤竟然支离破碎,化为烟尘。二人各自退开十丈,宁安溪虎口血流不止,他大口喘着气。太一在对面轻笑着宁安溪,似乎刚才只是一个笑话。
太一又抬起剑:“十日腾空”
宁安溪左手抓着右手手腕,右手拿着太虚。他闭上双眼,双手握剑。沉喝一声“唯我独尊”
太一的十轮耀阳朝宁安溪坠下,手中的黑色长剑更是刺向宁安溪胸膛。宁安溪喝出这四个字时,万丈功德加身,十万道士为他护法,百万英魂皆跪曰:“参见陛下。”十日压到头顶便被那百万英魂用箭射下来。二人的剑都不碰撞了,直接刺入胸膛。太一的剑在宁安溪的锁子黄金甲上稍作停留便刺进去了。宁安溪手中的太虚毫无阻碍的贯穿了太一。那太一一声轻笑,仰起头说道:“以你凡人之躯能将我弄得这般狼狈,我该欣慰还是感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