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当年白庄做卧底时出了纰漏,就是被赵立兴活活折磨死的。
她漫不经心地回道,“你听谁说的?”
心里却在极速思考。
汤景泽会不会也有这种猜测,她想到少年几次问她为什么替他挡棍子的行为,心中已经有了结论。
“你为这东西接近他是为了报仇,我给了你这东西,跟了我如何?”
她的耳朵濡湿一片,滑润得舌尖舔舐着她粉红的耳廓。
白婴的动作顿住,暗地里吞了口唾沫,脸颊起了红晕,“你又他妈的发情了?”
“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简明现在虽然好了很多,但是长时间没人照看也不安全。
汤湣却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仔细地在凸起的手骨上摩挲,声音沙哑。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东西。”
两人在车里拉扯,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身穿病服的男人,正看着这边。
他神色冰冷,手里还提着一个小黑色精致的小挎包,此时细长的带子已经被攥的变了形。
“汤湣,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他听见了白婴生气地娇斥声,软媚中带着凶意。
可是刚说完,她就闷哼了一声,然后汤湣声音也沙哑了起来。
“说了多少遍了,女孩儿要淑女一点,不要开口闭口都是低俗词汇,这样不好。”
白婴冷笑,“要不是你那宝贝儿子给我下了药,你以为我会跟一个大我好几轮的男人睡?”
车门突然猛烈地被关上,白婴拿着一份文件走了出来,衬衫领口被解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甚至可以看见小巧的沟壑。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颊裹上了一层红霞,眼尾上挑泛着红晕,氤氲着一股水汽。
白婴皱着眉头一边走一边整理着服饰,低头扣领口处被刚才汤湣解开的衣扣,一时就没有发现躲在一个石柱后面盯着她看着的简明。
手心被锋利的指甲戳入,出现了伤口,有血液流淌出来,湿湿润润的,简明也没有感觉,他只是深沉地,目光隐忍地看向那台停留在黑暗中的黑漆轿车。
汤湣。
脸色苍白,有些阴晴不定。
不久后,车子发动离去,他才试着挪动步伐,扶着墙壁走向电梯。
白婴整理好了外表后,才推开病房门,床上并没有人。
洗手间里也是空的。
她皱了皱眉,正准备出去找,简明就走了进来。
“叔叔,你去哪儿了?”
男人看着她许久,然后举了举,手中的包递给了对方,“以为你要出去,给你送包。”
“结果,没有找到。”
男人脸色不正常的白,那双眸子越发显得漆黑深邃,女孩儿眼睛中自然露出担心之意。
“您是不是不太舒服?”
她接过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简明瞥了眼上面的那份文件夹,笑了笑,抬起手温柔地抚了抚女孩儿的耳鬓,“可能头还有点晕,没多大的事儿。”
动作亲昵,不同与往日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