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周前,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男人对她越发客气,现在,那种距离消失了,却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白婴垂下头,耳尖发红,眼睛却微眯,若有所思。
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蜷缩着手指的掌心,睫毛颤动了几下。
对方的袖子口出有红色的血迹。
“有人来找你了?”
简明走到桌子前看见多出来的一份商务中常见的文件夹,好似随口问了一句。
白婴在对方被遮住的掌心目光流转片刻。
她就转过头,仿佛因为听到这无意的问话身体有些僵硬,然后机械地扯了扯嘴角。
“嗯。”
“老师布置的试卷,同桌给我送过来了。”
她这几天虽然请了假,但是在病房里一般都在刷题背单词。
所以这个借口很合理。
对方听后,手指蜷缩了下,感觉到掌心的湿润,低声嗯了声。
他坐上了床,随手拿着一本书开始翻阅起来。
白婴见状,也坐到一旁,开始做理综试卷。
病房里一时之间十分安静,午间的阳光爬进百叶窗,在地板上形成条条横杠。
简明手里拿着的一本书本从一开始就没翻动过,一直停留在最开始的一页。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了少女曲线优美的背脊上,对方的一头黑发搭在脸上,半弓着腰,执笔低头认真地在试卷上写写画画。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女孩儿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发着金光,遇到不会的问题时,白婴会蹙着眉头,紧抿着唇,慢慢思考的模样。
她还是个孩子,没长大,没经历风雨的孩子,他都舍不得触碰的孩子。
这般想着,简明的眼瞳变得黝黑,像千年深谭,埋葬着秘密。
那些在地下停车场听到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他不会允许白婴毁在汤湣那个男人的手上。
她还是一朵未盛开的花,不应枯萎太早。
当年的沉晚,就是在最好的年华成了一抔黄土,还未盛放,就落败了。
他的手指骨紧抓着书页,留下了深深的褶皱痕迹。
俊逸的脸由于这段时间的住院消瘦不少,却显得更加风姿卓越。
汤湣,汤景泽。
他想着事发当晚自己收到的那条陌生人发来的彩信,眸色渐深。
而白婴这时却是拿过放在一旁突然震动的手机。
有一条陌生的消息。
赵立兴死了,死的很惨。
她看着那条彩信。
摸着唇边,中性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圆圈。
是汤景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