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言重了。”不等她将礼行完,白先生便已伸手止住她,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只是贺大人所患乃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不是白羽写几个方子就能好的。”
听闻这话,贺夫人才觉得略微宽和的心又紧了紧:“那照先生此言,老爷的病是无法了?”
“不是无法,只是不能以寻常之法。”
墨先生顺势起身接过话茬,他瞟了眼病榻上的贺老爷子,向贺夫人拱手道:“既然这药贺大人一时半会儿是吃不成了,那便不妨先将大人交与我二人,我二人自有法子解这鬼祟,待我二人诊治完毕,再开方子请夫人用药,以观疗效。夫人以为如何?”
贺夫人闻言立时只觉喜出望外,连声道好,又问二位先生还有何事吩咐的。
墨先生说:“既是施法,自然人多不宜,还请夫人屏退左右,夫人公子也且暂避一避,只留贺大人在房中。”
贺夫人满口应下。
“此外,我二人尚缺一位助力,加之贺大人也需人照料,少将军乃生面孔,在下将之留下搭手,其余人等,便可退下了。”
贺夫人自是别无二话,待墨先生说完,便领着儿子下人退出屋子,到院中静候。
墨先生这厢屏退众人,便搬了两把椅子坐至贺老爷床前,白先生也过来一并坐下。贺老爷靠在床头气若游丝,问道:“先生是要开始了吗?”
“是。”墨先生答,“还请大人莫要害怕。”
贺老爷闭上眼摇摇头,长叹一声:“……先生请吧。”
他们说话的当口,白先生已挽起贺老爷的袖子,将手搭到贺老爷腕上,把了把脉,无妨。回头冲墨先生略一点头,墨先生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