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玛伊尖叫着地问话,加布里面不改色地说道:“烧了。”
“什么?”玛伊面红耳赤地大吼。
见玛伊冲着自己大吼,脸上神情还格外的凶狠,素来寡言少语性格严谨的加布里不由觉得有些委屈,他面上却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沾染了太多的血,洗不干净了,所以烧掉了。”
“我……”玛伊瞪了瞪面前的加布里,又小心翼翼的掀开裹在自己身上的兽皮朝里面看了看,最后还不死心的用手摸了摸,然后这才几乎快要哭出来地问道:“那是谁帮我擦的身体?”
看着面前的加布里,玛伊脑袋中是一片混乱。
她刚刚清醒时并没有察觉到,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竟然是赤果着身体躺在床上。她身上原本穿着的兽裙不见了踪影,也没人为她盖上被子,她就那么赤果着神色如常的和加布里说了许久……
一想到刚刚与加布里说话时加布里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玛伊就脑袋充血,脸颊烫得不行。
她裹着兽皮挪动着身体,试图把自己连整个人连同脑袋一起塞进里面中藏起来,她已经不想再看见面前还一脸正色地看着她的加布里。想想刚刚发生的丢人的事情,她羞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居然就那么一丝不圭的和加布里说了许久……
“是部落的医师。”加布里面色严谨,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带着些疑惑,那雌性为什么把脑袋都塞进被子中了?
她不闷吗?
把自己藏在被子中的玛伊闻言总算是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加布里为她擦拭的身体,不过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她的脸就立刻更加滚烫起来。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一个陌生雄性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祭司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刚突然从祭司大人房里传来一声尖叫,如今半个部落的人都已经拿着武器聚集到了门外。
加布里疑惑地看了看缩成一团不愿出来的玛伊,他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就在他来到门前准备开门时,玛伊突然从被子中伸出个脑袋瞪着他,“不许说!要是你敢说出去,我就……”
玛伊磨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加布里,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加布里是不是部落备受尊敬的祭司了,她那凶狠的模样分明就是在说加布里要是敢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她就咬死他!
咬死哦!
“祭司大人?”门外的人开始用力敲门。
加布里眨了眨眼,他收回看着像是炸了毛的野兽的玛伊的视线然后开了门。
“祭司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没事吧?”门外的人纷纷紧张地看了过来。
“没事。”加布里摇头,心中却有些不确定,他觉得那雌性精神过头了。
“刚刚是……”
“她醒了。”加布里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如实说道,虽然他并不知道那雌性尖叫的原因。
“祭司夫人?那就好、那就好,她怎么样了?”
加布里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