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人郎君有印象吗？”刘青松接着问道。

“有过几面之缘，但没有深交。”白懋嘉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没能提供有用的信息。”

“郎君言之差矣，”刘青松嘴快，回道：“许多看似无用的信息，最后往往是破案的关键。我们好多案子都是这样破的，是吧，虎哥？”

“就你小子知道的多。”孙虎一巴掌拍在刘青松的后背上，痛得他龇牙咧嘴，还不敢抱怨。

孙虎站起身来，冲白懋嘉抱拳行礼道：“今日就到这里，叨扰郎君了，小人在这里陪个不是。如果郎君想到什么线索，尽管到府衙来找小人。这就告辞了。”

白懋嘉也站起来，冲两位官差拱了拱手，“差大哥言重，这些本来就是小生应该做的。”说完，亲自送他们出去。

走到院中的时候，白懋嘉忽然说道：“小生想起一件事，但是不知道对案情有没有帮助。想到刚才这位差大哥的话，也许将来有用也说不定。”

孙虎眼前一亮，刘青松说的没错，往往这种容易忽视的小事，最后真的能对案情起到关键的作用。他连忙道：“郎君尽管说。”

白懋嘉回忆道：“年前参加文会的时候，小生曾听别的举子提起，言道城外宝象寺后院的井水有灵，喝了可以让人过目不忘。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春闱在即，许多举子也就病急乱投医，什么方法都愿意一试。小生记得，当时说要去的举子们中，便有失踪的两人。”

也算是一个线索了。孙虎又问了一些细节，白懋嘉一一解答了，两人便告辞而去了，并且承诺如果有新的进展，一定及时通知白懋嘉。

次日，白懋嘉不再闭关读书，而是打算去聚贤楼探听一下情况。

出门正遇上瑶姬主仆，瑶姬问：“子令可是要去聚贤楼？”

“瑶姬如何得知？”白懋嘉愣了一下，看向柳枝，恍然大悟道：“你这丫头嘴可够快的。”

“柳枝也是关心郎君嘛。”柳枝扁扁嘴说。

白懋嘉见她的样子，玩笑道：“我又不曾训你，你还委屈上了？”

“谁让你不识好人心呢？”瑶姬附和道。

“合着你们主仆今日看着陶老不在，便联合起来欺负小生是吧？”

瑶姬轻笑一声，“怎么？还想回去向陶老告状呀？”

“此言差矣。”白懋嘉说道：“若是瑶姬喜欢，便把小生性命拿去也无妨。”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瑶姬昵了他一眼，“我可是来保你的命的呢！我听柳枝所言，举子失踪事件恐是妖孽作祟，那宝象寺的井水恐是被施了妖法，才能让人产生过目不忘的奇能。你别贸然行事。我曾拜过一位世外高人为师，学过一点捉妖的本事，如果你想探查，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妖孽作祟？我原以为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白懋嘉被吓得不轻，反问道：“这世间果真有妖精鬼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