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随没说话,他身后跟着的那年轻人倒先开了口,“你妹妹?”
赫然就是先前与王氏对话之人。
新仇还未平复,惊春又给王氏闪躲的神色给挑拨得动荡起来,当即上前一步说:“谁拔了我娘的指甲?”
这话好比一根细又尖的寒针,一下子就把双方未来及建立的虚假氛围给戳破了。
她声音才一落下,就有个细瘦的高个儿走出来,平平淡淡地抽出刀,砍下了自己的一只手。
惊春脸色微变,王氏更是别过头去作了两声呕。
唯独蒋绍平尚算镇定,“姜老爷这是何意?”
那年轻人道:“阿坠胆小,最见不得这血腥场景。”又勾一勾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倒听闻谢姑娘可是从那剑落门的杀阵中逃得一命,总不至于给这一只断手吓住了吧?”
惊春却道:“你做了恶心事再先,还不许我这个被恶心的人变一变脸色?难道还要我恭维您一两句,夸你这下马威给的好么?”
蒋绍平亦说:“这可不是姜老爷的待客之道。”
对方立即反驳:“她算客么?恶客上门,总不该期望有好脸相待。”
惊春直接出手,“我看你就是欠打!”
她与那年轻人动手,姜随及其周边的人也不相帮,只任由他两个缠斗不休。
这花厅地方不大,家具又摆的不算少,打也打不太起来,惊春手上又无武器,仅有两根指头上的指甲留长了些,只好使劲儿往人脸上招呼。
而对方显然功夫不凡,只碍于姜随在侧,有所顾忌,也不能放开手来打,面对惊春的无赖更是有几分恼羞成怒,“你够了!”说罢一闪身,竟破窗躲到外头去了。
惊春并不追逐,喘过两口气后理一理发髻,向王氏问:“娘,我头上的花是不是歪了?”
王氏道:“哎你这孩子!”到底动手给她扶了一扶花。
理过发髻,惊春才转头问姜随,“叔叔有何贵干?若无事我便领着我娘走了。”
姜随终于开了口:“此处腌臜,不如换个地方说话如何?”
“那三哥愿意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