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先时送信的长随又出现,上赶着说了一通好话。
惊春不为所动,直接逼问:“我娘在哪儿?你们何时放她出来?”
那长随道:“姑娘你且消消气,要见令堂也容易,你先随我来就是。”
蒋绍平亦劝,“有话好好说,你切莫冲动行事。”
惊春吹灭烛火,“那就先听三哥的。”
见她肯收手,那长随很是送了口气,领着他们赶紧往前走,似再不敢耍花招了一般。
殊不知他这举动让惊春疑惑更重,因她自觉身无长物,又涉及到姜随,也只有姜移之死和九转琉璃灯能让对方动容,但这两样也不值得让他们这般小心翼翼——她功夫还没高到一人横扫千军的地步。
莫非他们是在忌惮蒋绍平?
她想着就转头瞥了蒋绍平一眼,恰逢他也转眸看过来,“怎么了?”
惊春却摇摇头,没说话。
那长随引着他们进了一个花厅,那厅中布置自是十分富丽,其中一座西洋钟更是巧夺天工,惹得惊春多看了好几眼。
过了片刻又有侍女来上茶水点心,皆是她一尝就爱的口味,但从前又确确实实不曾吃过,于是心下越发疑惑,直觉得这主人躲在暗处故布迷局,着实可恨。
许是见她与蒋绍平都不太动筷子,那领头的侍女便上前询问可要换些东西上来。
惊春便问:“你这里还是饭馆子能点菜不成?”
侍女笑道:“姑娘若是想吃,奴就是烧了厨房也要给您端上来。”
惊春道:“这倒不必了,我记挂我娘,实在吃不下。”
侍女后退行了一礼,“如此,姑娘请稍等。”说着便领着一群婢子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