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芜听着外面奄奄一息地哀叫,重重咽了口口水,强作镇定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沈执挑眉。
她继续道:“我这一桩于你而言性命攸关的秘密,你若帮我说情,我便告诉你,我们两不相欠。”
沈执并不觉得她那里可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事,只与她玩笑:“说来听听。”
蒋芜当他答应了。
以往他答应她什么事情,便是这般行若无事的模样,叫她有话直说,抑或但凡她开口,他很少有不答应的。
绷紧的弦慢慢松了下来,她面色认真道:“我此番离家,一直住在‘春风度’。”
沈执插话打断她:“你去了青楼?”
蒋芜点头:“正是。”
他又问:“进去了?”
她得意道:“进去了。”
沈执的面色顿时凝重起来。
酒肆人家分辨不出性别便罢了,惯常脱得一丝/不挂、对男女体征了若指掌的地方,竟不识她是男是女。
按理来说算遇险了,她既能平安无事走出来,其中玄机了然。
她不辨他脸上神色,娓娓道:“我乔装成那里的人,误入了二皇子房中,竟是几位大人在攀谈,我听得他说,你若投诚便罢,若违逆,便除了你。”
沈执仅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轻松道:“杀我可不容易。”
蒋芜十分赞同:“老人常言,祸害遗千年。”
“……”
沈执沉默了半晌,问她:“若我死了,你是否会觉得轻松畅快?”
蒋芜摇头:“那倒不会。”
沈执颜色稍霁。
下一秒却听她道:“给你做牌位还得花我不少心思。”
沈执的脸色彻底黑了,唤人来:“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