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酒量又不好，这些够喝了。”

“臭小子。”凌墨掀开封布，扔到归诺脸上，抱起坛子闻了闻酒香，一脸笑意地说道：“整个帝都，也就叶先生的离人醉能跟三哥的酒比上一比。”

“你跟叶先生有来往？”凌亦回帝都后，叶染衣的名字已听说过多次，今日又听凌墨提起，心中好奇，便出言问道。

“算不上来往，叶先生是清平郡主的老师，与谢王府十分亲近，青芷常去看他，我也跟着去过几次，离人醉的酒，真是绝品，三哥若有兴趣，我可以让青芷给你讨回来些。”

“那倒不必，我只是听说叶先生是个很有才气的人。”

“不止才气，叶先生年岁虽然大了些，但那一身气度，便是你我，也不敢说能将他比下去。”凌墨仰头看了看天，“能教出一个郡主那样的学生，这个老师想也不简单。”

“郡主？今晚谢王府那个郡主？”归诺本只听着他们叙话，突然插嘴问道。

“哟呵，小归诺都上心了？”凌墨凑到归诺身边，冲他挑起一边眉毛，含笑说道：“你觉得那郡主如何？”

“美。”

“若是父王指给你家王爷做了端豫王妃如何？”

凌墨本就是随口一问，却见归诺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最好不要。”

“为何？”

“太美。”

凌墨一口酒险些喷在归诺脸上，“美的不要，你家王爷想要个丑女不成？”

“王爷说，贤惠最重要。”

“你们私下里还讨论这些呢。”凌墨一脸坏笑地推推归诺，又推了推凌亦，“好像三哥的侧妃还真都是贤惠那一型的。”

“府里就两个侧妃，都是陛下硬塞进王府的，殿下不怎么喜欢，很少去看她们。”归诺撇了撇嘴，似乎有点委屈地说。

“那你觉得，你家王爷对那小郡主，有没有几分意思？”

“若仅凭今天晚上那段琴箫合奏，我倒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夏凌亦似乎听不到他俩说话一般，也不接话，只凉凉地递给凌墨一个警告性的目光，凌墨却并不害怕，只调戏归诺道：“那小归诺呢，喜欢什么样的娘子？”

归诺脸一红，小声说：“我喜欢效忠王爷的。”

凌墨终于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凌亦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弯了嘴角，凌墨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往凌亦身边靠了靠，“三哥，可记住了，归诺娶亲的时候，女子美丑不论，效忠您是最重要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归诺见他俩笑得夸张，挠了挠头反驳道。

“别解释，我明白。”凌墨拍了拍归诺的肩膀，强作严肃地说道：“你的真爱，是我三哥。”

归诺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心知无论如何解释也是无用，索性站在一边，由着凌墨调笑。

“你别逗他了，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凌亦看着下属一脸无奈的样子，终于开口说道。

“那三哥，我就先回了。”凌墨喝完了酒，又心满意足地调戏完归诺，乐呵呵地告辞回家。

凌亦看着他的身影远走，才回头拍了拍归诺的肩膀，“说不过他就别搭话。”

归诺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这个“仇”，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