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婉嫣姐姐的一番心意。”贺云楼拉着他们二人的手,交叠在了一起,“到时候呀,就让筠生哥哥来我爹爹的冰人馆,让他为你们二人做媒。”
手被路筠生紧紧攥着,付婉嫣羞红了脸,垂下了眸子,手却是没有舍得从他手心挣脱。
“小楼,多谢你。”付婉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往日是我太过钻牛角尖,竟还不如你想得透彻。”
“姐姐只是当局者迷。”贺云楼吐了吐舌头,微笑时漾着一颗梨涡,“如今你就安心在家等着筠生哥哥科举高中的好消息吧。”
一直在旁安静未出声的宋诤见他们二人心结已解:“小楼,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去了。”
路筠生也意识到她出来了许久,怕是再不回去,付家该翻遍整个京城了:“婉嫣,我送你回去。”
二人依依惜别了宋诤与贺云楼。
夜深露重,庙会的人群逐渐散去,恢复了夜的宁静。
“马车就在街尾,你且在树下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宋诤趁着月色匆匆离开。
贺云楼站在树下,踢着脚边的小石头,时不时往街尾的方向张望,等着宋诤过来接她。
“你可知很多书生,穷其一生不过是一介草民,金榜题名更是寥寥无几,那位小姐怕是一辈子要待字闺中了。”
蓦地,一阵声音在贺云楼头上响起。
贺云楼抬头,发现不知何时起,身边多了个陌生男子,一身玄色的衣衫,腰间系了一块圆形佩玉。
原来他竟悄悄围观了全程,却不吭声。
“不会的,他一定是考取功名,迎娶心上人。”贺云楼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哦?你这么肯定?”谢言泽淡道。
“不信我们打赌。”贺云楼与他身高悬殊,仰头说话着实有些累人。
谢言泽眉眼一挑:“赌什么?”
贺云楼指着他手里的海棠花灯:“就赌你手里的这盏花灯。”
“好。”谢言泽毫不犹豫地应了。
贺云楼有信心,与他的打赌,必然会是她赢。
这时传来一阵车轱辘声,是宋诤驾着马车向她而来,贺云楼头也不回地迈着腿,跑了过去。
树下,谢言泽看了一眼手中的花灯,再抬头时,马车与她早已离得很远了。
驾着马车时,宋诤看到贺云楼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坐在了他身边:“夜晚风大,你进马车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