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试多次,还是不通。
没辙了。
疼痛折磨地严唯一几乎一夜没睡,将近天亮时,她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梦到了秦浅川。
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阳光笼在他的身后,给他的白衬衣衬了条金色的边。
“前年,你有大半年在家里;去年,最多只有半年;今年,你自己算算,加在一起,有没有两个月。”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眉心蹙起,脸色荫翳,“严唯一,我真应该打折你这双腿。”
严唯一一下子醒了。
她的双腿当然是安然无恙。
事实上,秦浅川从来没说过要打折她的腿,倒是严唯一时不时地就冒出那样的想法,所以才投射到自己的梦中。
严唯一想打折秦浅川的双腿已经很久了。
这样就能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有机会在外面招蜂引蝶。
并不是秦浅川为人轻浮,恰恰相反,他相当眼瞎,只拿她当宝。可是他在外面哪怕不苟言笑,也不能阻挡那些人的前赴后继。偏偏她常年不在家,偶尔在家时,秦浅川还总在忙,这样聚少离多,等于是在给别人送机会。
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小三,这句话严唯一是听过的。
没多久marco过来叫她。
jack的情况不太好,需要马上将他送回去医治。
这已经是他们这个五人小组的第二位了。就在四天前,那位日本籍的队友才因伤回国。
他伤势太重,这里药品短缺得厉害,连最常用的青霉素都快要用完,继续留在这里,有很大的风险。
严唯一挣扎着起床,想去送送jack。刚一下床,她整个人往前一栽,失血过多和失眠,让她脑袋发晕,整个人往床上栽去。非常不幸运的是,正好是受伤的那只手臂先碰到床上。
额上冷汗瞬间冒出,眼前发黑,marco和一边的护士将她扶起时,严唯一疼得直喘粗气。
血已经将纱布浸透,那位护士帮她重新包扎。
reta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大眼睛却只盯在严唯一身上。
“我叫eman。”护士说,“这是我妹妹reta。”
“好可爱。”严唯一由衷赞叹,“啊……”
“很痛,是吗?”
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下,严唯一勉强露出一点笑容。
“有一点。”
reta很开心被夸赞,咧开嘴唇笑了。她有一口细密的牙齿,很白,很漂亮。
她踮起脚,伸出深棕色的小手,帮严唯一擦掉脸上的汗。
“你是日本人?”
“不是。”
“韩国人?”
“也不是。”严唯一耐着性子和她解释,“我是中国人。”
reta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挪到她姐姐的身后,大眼睛里有一丝惊恐。
“你们中国人,会吃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