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一开盘,在一个超级大户的带动下,股民疯狂购进纳兰集团股票,价格飞速上升直接涨停。第二周周一纳兰集团股票高开高走,半个小时后再次涨停。如此疯狂了一个星期,虽然集团公司意识到了情况不正常,采取多方式多渠道控制,在周五收盘时,股票市价依旧翻了三番。
战战兢兢的两天周末一过,纳兰选择一个合理的价格低开,然而这似乎成了不详的预兆和开端,在纳兰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股价大跳水至跌停,接下来的连续高开都没有用,无法遏制住股民疯狂抛售股票的行为,到最后甚至跌到原始价格百分之二十以下,公司损失高达百亿,大盘上一片绿色大草原,虐得惨绝人寰。
而此时赚的盆满钵溢的路湛正在寝室的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反手给自己背上擦药。
满身狗啃的痕迹差不多都退了,个别严重的摸上去还是疼,路湛一天三次地擦了一个星期,早就不耐烦,胡乱抹了抹,然后穿好衣服洗了手出来。
春晓趴在床上看书,一包薯片嚼得咔哧咔哧,“好点没有。”
“差不多了。”路湛接水喝,抬手抢走了薯片。
“真不打算回去一趟?”
“不回。”
春晓竖起拇指,“有种。”
“他不会强行把我抓回去,这点人性还是有的。”路湛说,“再说还要帮我料理后事,也忙不过来。”
与其说是解释,还不如说是在说服她自己。
“后事?”春晓愣了愣,“处理你买纳兰股票的身份叫什么后事。会不会说话,别老乱用词汇。”
路湛笑了一声,倒在床上拿过枕头盖住脸,瓮声瓮气,“下午我不想去上课。”
“我也不想去。”
路湛从枕头下露出脸来,歪着看对面的她,“这不能够啊,大学霸居然逃课。”
“逃课和大学霸之间没有因果恶果后果等关系。”春晓翻过一页杂志,“而且我怕我走了,你一个人闷在这儿,如果突然想不开决定跳楼都没个人拉一拉。”
“我没有那么脆弱啦,要跳早跳了,需要等到现在?”路湛说,“我就是有点累,间歇性厌世,多病叠加,药石罔效。”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级,你就是懒。”
春晓一针见血。
路湛迷迷糊糊的要睡,管袅啪一下打开门,把她给吓醒了。抬头一看,管袅手上捧着巨大的一束白玫瑰,走进来放在桌上,匀了一口气,“可重死我了。”
玫瑰花的香气瞬间驱散薯片的味道,空气都变得清新冷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