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一个快三十的人,没有女朋友也没男朋友,这件事在业界业外一直是长盛不衰的热题。
路湛遇到他后,这老男人一直守身如玉,至于遇见之前有没有开过荤,她使劲浑身解数打听,却连捕风捉影的消息都没找到。
堂堂路总裁不找个伴儿,带着一个“路边捡的”小女孩儿含辛茹苦又任劳任怨地生活着,外面谣言四起,给路湛编了一本书都写不完的身份,从低级到高级全都有,路湛无聊时看的津津有味,还会和路泽讨论点评几句。
纵然有路湛这个门神负责挡枪挡子儿,想进路家大门的女人依旧能绕地球两圈。路湛想过无数种导致路泽单身的原因,并且都做了详细的可能性分析,甚至连他是gay都煞有其事地介入重点怀疑对象。
路泽心里有个白月光,可惜白月光英年早逝,此生再不复相见,从此过尽千帆皆不是,让他戒了人间情爱。
路泽是gay,但是他这个位置和身份让他不能轻易暴露性向,何况也没个真正能让他出柜的知心人,所以宁愿单身。
路泽巴拉巴拉……
可这男人十年如一日活在路湛眼皮子底下,每日醉心于给她添堵和相互找麻烦,从没传出过艳照门包养门各种门,也没被拍到过和小明星大明星各界政要名媛的亲密照片,身边干净的简直不太真实。
路湛空有一身能黑进国防部的本领,却连根像样的毛用来佐证自己的猜想都没有。
她最后相信,路泽是身体不行,不能当男人,所以将情爱从人生中抹去,献身于事业,路湛从此放弃这些无聊的偷鸡摸狗还掉身价的行径。
可初吻被夺那夜证明路泽不仅能行,还特别行。
白月光猜想被提上首位。
那夜撬锁后看到的东西,白月光也好gay也好都被推翻,路湛觉得,路泽这人,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路湛感觉自己躺在一滩火山岩浆里,灼热的半流体都是从她身体里淌出来的,漫过她,然后淹没她。
她敢保证,宴会上的酒有问题。
热的要命,渴望冰凉的东西却又害怕冰凉,总觉得那是种和身上热浪一样十分可怕的东西,是剧毒,绝对不能沾上。
有人喂了她一些水,又苦又涩的味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却半点没起到水克火的功效,反而火上浇油。
路湛觉得自己要死了。
那身紧紧裹缠着自己的盛装被扒了,她稍微能喘口气,却依旧完全无法感知自己在哪儿身边有谁发生了什么,身体被钉在什么东西上,浸在海水里似的沉沉浮浮,浑浑噩噩的说不清楚是痛还是不痛,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别……晃……”她含糊着说。
海水果然慢慢趋于平和宁静,温柔包裹着她,让她有了安全感和依附心,不过奇怪的东西还深深嵌在身体里,要和她融为一体似的。
她累极了,手都抬不起来,努力半天终于侧身蜷着,沉入梦境,后面的事再没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