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带着哭腔,她想他一定是讨厌极了她了。如果先前他对她还有几分薄情的喜欢,现在也不再会有了,他们是仇人了。
果然,他说:“你敢这么说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秋辞脸上满是悲凉的笑意:“你想怎样,随便好了,反正我在这学校里也没好受过。”
从此以后,大概又多了一个人像徐傲那样厌恶并欺负她。她还被他夺走了初吻,他若是说出去,恐怕又是一场笑料。
秋辞想到这些,心底满是绝望。可她也没办法,整个青春期,她就是这样过来的。她已经有些认命了,只想熬过这最后一年。等上了大学,或许一切痛苦就结束了,或许日子会变好。
沈言听了这话,却有点愣了。他从没想过秋辞在学校里过的不好,前世……她从不说起,最讨厌提这件事。他这样顺风顺水的富家公子,怎么会懂秋辞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趁着沈言发怔的工夫,秋辞又重新挣脱了他的魔掌,头也不回地朝教学楼里跑了。
沈言回过神来,喊了她一声:“冯秋辞,你敢走——”
他没有继续追,只是放了狠话:“敢走我再也不要你了!”
秋辞听到后,脚步微微停了一秒。不过,还是继续跑了。
沈言没再追过去,难过地站在原地,四肢僵硬。
明明是她不要他了啊。
秋辞回去难过了一整夜,第二天顶着桃子一样红肿的眼睛去上学。茉莉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自那以后,秋辞再也不提沈言了,他们二人又开始形同陌路。而且这一回好像比之前更严重,先前还算是藕断丝连,现下完完全全没关系了。
十月又过去了两周,到了月底。
临近期中测试,秋辞每天泡在教室和图书馆学习,无欲无求。沈言之前放过话说“不让她好过”,秋辞忧心忡忡了几天,也不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
周末的时候,秋辞在家复习考试,冯美芸总算回来了。她之前花天酒地了一阵子,这两周又说是出差去时装周,好久没有回家住了。
这天回来,冯美芸风尘仆仆,精疲力竭。面容也很憔悴,妆发混乱,虽然衣着还是光鲜,却像是穿了好几天没换过的。一点也不像刚去过时装周的人。
秋辞走出房门跟她打招呼,冯美芸随意应和着,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秋辞觉得母亲看起来不对劲,就走过去敲门:“妈,怎么了?”
她回头扫了一眼客厅里:“妈,你的行李呢?”
冯美芸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两个小盒子,一个是她保险柜里的,一个是她的珠宝盒。她刚才一直在埋头找东西,银行|卡、投资理财证明、金条、珠宝首饰等等,完全没听到秋辞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