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定好,就意味着可能不装修。”太傅扫了眼周围,面无表情道:“宁事酒楼如今有七成新,若是真要装修,不说花多少银两,就说最低也得花宁事酒楼一个月的纯利润。我劝宁公子你们还是不要费这功夫去装修了,你们的门口客人排起长龙,你们费这功夫去装修,还不如将店铺给扩大,能够让更多的客人来这儿吃饭。”
“您所言极是。”自己怎么不知道太傅如此懂得做生意?这个太傅究竟是何方神圣?宁久玉眼神微冷,可面上他却只是轻笑道:“对了,您之前所吩咐的事,宁某已经办好了。不知你们是否愿意与宁某一同到拍卖会现场去?”
“自然愿意。”太傅拍了拍另一边的椅子,“宁公子也坐下来吃早饭。吃完早饭我们就一同去。”
“好。”宁久玉坐下来,正欲夹菜吃饭时,却突然被人给夹走了,他嘴边的笑意微僵。我宁某想要吃的东西,可从未被人给抢走过,就算被人给抢走过,宁某后来也能把那东西加倍地给抢回来
他抬头看去,却发现是那个太傅,宁久玉瞬间沉默了。看在对方是太傅的份上,他……忍。
可当他再次夹菜,却又被人给抢走了,他沉默了会儿,放下筷子,抬头望去,却发现是……太子。很好,他……还是得忍。
当他伸手欲拿糕点,却发现抓了个空时,他却沉默起来,抬头望去,却见是许状元正在鼓着脸,“咔嚓咔嚓!”地吃。
很好,这人只是一个乞丐,不用怕,他可以不用忍。
正当宁久玉正欲张口说什么时,却突然见到许状元端起盘子就往嘴里倒。
“……”好凶残的行为,自己只是文弱书生,自己恐怕……打不赢这个许状元。宁久玉默默地收手,他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水。喝完后,他正欲开始吃早饭时,却发现满桌已经……空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花的钱,请的一桌饭,为何自己一口也没吃着?宁久玉微侧头,看向祥于忠,却见祥于忠嘴角微抽,道:“大、大当家,他们吃得差不多了。”
“什么吃得差不多?我还没吃呢。”宁久玉抬头望去,却见太傅面无表情道:“既然吃完早饭了,该去拍卖会了。”
“对。”许状元点头道:“是该去散步消消食了,不然会撑着的。”
太子则只是慢条斯理地拿起手帕擦着嘴角,随后,对阿福道:“该走了。”阿福放下空盘子,擦了擦嘴边的糕点碎屑,道:“好。”
“……”他们一个个都吃饱了,就自己没吃饱,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似乎当了冤大头,是自己错觉吗?宁久玉沉默了两秒后,才抬头轻笑道:“好好,宁某这就带你们去。”管自己是不是冤大头,现在更重要的是去拍卖会,不让这些人再吃下去了。
太傅丢掉香蕉皮,面无表情道:“劳烦宁公子了。”
太傅像是想到什么,侧头对许状元道:“如今你这乞丐样,恐怕拍卖会不准让你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太傅且放心,宁事拍卖会那儿的旁边就有宁事客栈,那儿提供住宿,许状元可以在那儿洗澡。”
“那就麻烦宁公子你了。”
“不麻烦,太傅真是太客气了。”
“既然你不麻烦,那么就拜托宁公子您带许状元走一趟了。”
“……好。”这个太傅可真是不客气。宁玉久面上却轻笑道:“宁某这就吩咐祥于忠去办此事。”宁玉久侧头看向祥于忠,“你带许状元去宁事客栈。”
“顺带给他买两件合身的衣裳。”太傅面无表情道。
“按照太傅所说的做。”宁久玉一挥纸扇,轻笑道。
“好的,大当家,我这就去办。”祥于忠自然是照着吩咐去做。
待许状元被祥于忠给领走后,就只剩下宁久于和太子、太傅了。
“宁公子,这可真是太麻烦你了。”太傅面无表情道:“都不知道如何感激你才好。”
“哈哈!你这话可真是见外了!”宁久玉唰地打开纸扇,微抬纸扇,挡住自己三分之一的脸,轻笑道:“能够为太傅您做事,可是宁某的荣幸。”
“见到你为我办事,还能够如此高兴,我也感觉到很高兴。”太傅面无表情道。
“……”果然之前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客套话,这个太傅压根儿就没有觉得太过于麻烦自己的想法。宁久玉微攥纸扇,面上却只是笑盈盈道:“能为太傅办事,是宁某的荣幸。如今看到太傅高兴,宁某就感觉到更高兴了。”
“宁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不愧是璟城之中的俊杰。”
“那里那里。”
“宁公子就莫要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