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傅期待地看着他们时,却见许状元突然一挥衣袖,指着宁久玉,冷冷道:“在下一岁便识字写字,三字经千字文倒背如流,二岁便提笔动笔吟诗作对,写文写诗写赋写传记。三岁便被……唔唔唔!”
太傅一把捂住许状元的嘴巴,面无表情地朝宁久玉道:“宁公子,我是不会认错人的。”
“……好。”宁久玉扫了眼许状元,再扫眼许状元身旁的盘子,心里正不断地滴血,可面上他却只是轻笑道:“太傅能在宁事酒楼里撞见您的旧识,这真是喜事一件。”
“宁公子可以走了。”太傅面无表情地收手,看着许状元道:“现在还饿吗?饿的话,我再给你点菜。”
“饿!”许状元被太傅捂嘴的不爽瞬间云消雾散,他双眼明亮,“我还要吃!”
“好好好。”太傅欣慰地拍了拍许状元的肩膀,“以前我都跟你说过,要多吃一点,现在你总算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许状元两眼汪汪,泪流满面,打湿衣襟,他难过道:“若是早知道这个道理,我也就不会饿得那么惨,变成这样。”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太傅抱抱许状元,道:“你现在明白就好。”
“呜呜!”许状元抱着太傅再次哭了起来,有许多伤心与委屈都顺着眼泪流到了地面,发泄了出来。
“乖。”太傅也不嫌弃许状元此刻脏乱臭,只是抚摸着他,面无表情道:“你日后莫再傻傻地吃那么少点饭。若是来了什么突发事件,你可就会又饿惨了。”
“呜呜……”
被他们两人无视掉的宁久玉沉默了会儿,捏着纸扇的手指微微泛白,他从未被人这般无视过,“咳!”宁久玉欲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吸引住太傅的注意力,可太傅却只是吃着东西,与许状元聊天,完全没有注意到宁久玉。
“……”宁久玉沉思了两秒,正欲张口说什么时,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想到之前伴随着这脚步声,就是新饭桶·许状元的到来,他瞬间下意识皱眉起来,示意让外面的人不准进来。
可是谁知道,外面的人终究还是闯了进来。只见是太子以及阿福。
“宁公子拦着孤不进来,究竟意欲何为?”太子眼神冰冷,他凌厉地看向宁久玉,“莫不是宁公子对孤的太傅做了什么?”
“怎会?”宁久玉擦着冷汗,轻笑道:“我只是以为有闲杂人等要进来,所以才下令让人不要放人进来。”说着,宁久玉就指了指里面的那个乞丐,“您家的太傅在这宁事酒楼中遇到了曾经的熟人。”
“熟人?”身着龙袍的小团子皱眉,他看向太傅,冷声道:“此人乃谁?”
“此人乃许状元。”太傅面无表情道:“太子,此人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他乃一能人,能够为您办事,您不如收下他?”
太子眼神冰冷,他从上到下打量正鼓着脸不断吃东西的许状元,随后,紧攥拳头,冷声道:“孤不收饭桶。”
“你怎能骂人?”许状元听到这话,瞬间放下食物,不再鼓着脸,只是瘪着嘴,委屈道:“我不是饭桶,我是状元,你为什么要骂我?难道国亡了,我们这些遗臣就要这般被人侮辱吗?呜呜!”许状元扑向太傅的怀里,他伤心难过地流泪。
“不哭不哭,太子只是说笑而已。”太傅安抚完许状元后,就看向太子,面无表情道:“太子,您收下他,对您百利而无一害。”
“此话当真?”太子皱眉道。
“自然。”太傅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如若太傅欺骗太子,太傅愿以死谢罪。”
“孤便信汝一回,若汝真是在骗孤,呵,汝知道孤会怎样做。”太子冷冷地看着太傅。
哼,孤刚来这儿,没有被太傅热烈欢迎也就罢了,竟然还冒出一个人来跟太傅卿卿我我。太傅究竟对之前吐了孤一身的事情还有没有印象?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太子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太傅,道:“太傅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太傅面无表情道:“来人,再摆一桌饭菜。”
只见外面的人们迅速地摆一桌饭菜。
“……太傅不是说还没有吃早饭吗?为何还要‘再摆一桌饭菜’?”
太傅沉默了会儿,才道:“吃了点开胃菜。”
“……孤知道了。”不就是提前吃了早饭,现在又想陪孤吃早饭吗?太子看向宁久玉,只见宁久玉此刻面色如常,可是那正在紧紧攥住纸扇的手指却已经泛起青白。看来,太傅不只让孤胃疼,也让宁久玉这家伙也甚是胃疼。
宁久玉心里头滴的血有多少,没有人知道,他只是压抑着情绪,看着太傅,道:“太傅,近日宁事酒楼要重修,您日后可能来不了了。您不如先到隔壁家的翡玉酒楼吃饭?”宁久玉最讨厌的酒楼就是翡玉酒楼,他要让太傅和太子去那边吃,把那边给吃垮。
可太傅却只是面无表情道:“什么时候装修?”
“还没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