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声,谁都不愿意冒这个尖,岑让耸了一下眉,“既然没人愿意上来,我就点名了。”说着手指在点名表上划着名字,随后了三个人的名字:“许然,路灵,张晓伟!”
邬兆棋眉头抽跳了一下,看来这岑让把当初老师折腾学生的功夫都学下来了,还带抽人上黑板写单词的,上去写单词连小抄都没得写。
以前她们老师最喜欢这么干,而且为了杜绝台下的学生看台上学生的单词,老师给台上台下学生念的单词也会不一样。果然当了老师,斗智斗勇的那些都得用上。
许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突然坐直,倒抽了一口气,一张脸本来就没血色,被岑让叫到名字,就更慌了。朝左右看了一眼,随后慢吞吞地起身离开座位。
邬兆棋拿着中性笔敲着作业本等着听写,有点无聊地把嘴唇抿来抿去,许然离开座位往前走了两步,她突然发现了什么,眼睛蓦地睁大,“噌”地一下站起来,亏得她胳膊长腿长,稍微一挣就把许然的衣领子揪住了,然后把她往回拽了一把。
她起身太急,板凳因为猛烈地撞击倏地朝后面倒过去,没被扫帚挡住,直接摔到地上,“嘭”的一声响,那回声还教室里“嗡”的一下,惊得前面的学生纷纷往回看,岑让眉头一跳,目光扫过来不解地看了两秒。
“邬兆勋,你做什么?”
“我……”她语结,看了看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的许然,舌头打了个顿,随后灵机一动,把一只手高高举起,“我想上去写。”
岑让看她那模样,有点哭笑不得,但难得学生这么积极地想上来,那就满足好了。
“那许然你坐下,邬兆勋上来吧!”
学生里面有人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邬兆棋把许然按到座位上,叮嘱她别动,然后上讲台去。
岑让给上台的三个学生一人一根粉笔,递到她面前时,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好好写。”
先给台下的学生念:“housewrok!”转头又对台上三人:“wonderful!”
……
初二的英语单词对邬兆棋来说是小菜一碟,没什么难度,顺利写完,粉笔往盒子里一搁就下去了。
听写完毕,各小组组长把听写本依次收上去放到讲桌,岑让在台上看了看黑板上的单词,路灵错了2个,张晓伟错了3个,邬兆棋的全部正确。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路灵和张晓伟写的先擦掉了,转身一边说一边擦着邬兆棋写的单词:“看来大家掌握的都不错,路灵和张晓伟写的很好,大部分单词都掌握了,邬兆勋同学的进步很大,全部正确。很好,希望大家能够继续努力。现在翻开课本第12页……”
“勋哥,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也暗恋我们英语老师呢?”邬兆棋一下来,胡轩就把凳子往后倾,悄声悄气地跟她搭话。他说的“也”,是因为听说高中班好几个学姐也对岑老师暗送秋波。
“转过去。”邬兆棋喝了他一声,胡轩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转过去。
上课不方便说话,许然突然递了个草稿本过来,空白的纸上是一行字:【你怎么突然想上去的?】
邬兆棋都快要震惊了,许然好像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她的裤子上有小孩半个巴掌大的一片血迹,她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邬兆棋对着草稿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笔尖戳着纸面,最后写了一句:【你裤子脏了】
把本子递回去她就知道场面是有多尴尬,在许然眼里,她是邬兆勋,是个男生,还是个有点帅的男生。果然,许然一看到那一行字,突然就趴到桌子上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即便如此,邬兆棋也能看到她的耳朵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