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兆棋听另外两个人说着话,一根烤肠已经吃完了,把胡轩给的零食塞到包里,手上的竹签往旁边垃圾桶一扔,擦了一把嘴就上楼。

进了教室门,还没正式上课,教室里又是闹哄哄的一片,还有学生在互相追逐着。她到座位上翻开下节课要用的书,好不容易等到上课。

上午最后一堂课是英语,岑让专心讲课,没往她的方向看过一眼,她也不敢多看他,索性垂着脑袋。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单词分开成一个个独立的字母,她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向岑让道个谢。周四就是教师节,可以趁机会买份礼物聊表谢意。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临下课前,岑让通知大家:“周三上课前会听写第一章所有的单词,同学们好好准备一下。”

下课铃响,他前脚走,后脚就哀嚎一片,都在紧张那么一大页的单词可怎么记得住。嚷得最凶的一般都是学习不好不坏的,学习好的要么胸有成竹,要么下一秒饭都不吃就开始记单词。而学习不好的,早就破罐子破摔,单词一个都记不住,老师也不能奈他何。

邬兆棋把书一合,叫上许然胡轩:“吃饭走。”

胡轩诧异:“你单词都记得了?”

邬兆棋不解地睨着他:“不后天的事么?”

一连两天,许然都坐立难安,问她怎么了,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头晕恶心。

最近气候变化比较大,没准是感冒了。邬兆棋叮嘱她下午放学去医院看看,一般医院到6点的时候急诊室都开着的,她嗯嗯哦哦的,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答应过后,萎靡地趴在桌上,拿笔都有气无力,当堂老师总忍不住往她这边看。

第一眼见许然,邬兆棋觉得这孩子好像有点孤僻,性格不合群才会被被其他女同学排挤。熟了之后才知道,她爸妈离婚了,她爸常年在外面跑,根本顾不上她,最后她判给了她妈。

开学发书的那天,她哭不是因为矫情觉得同学欺负她,而是那天她报到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妈和继父都在医院,当天她得了个处女座的弟弟。

看到许然,她就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不过她好点,祖父母很疼她,该给的从来没缺过,除了父母缺席。

本来想放学之后陪她去医院,但现在她的身份是她弟,而这个时期的女孩子要是真的对谁使坏,将不吝惜最大的恶意,保不准会在背后给许然造什么谣言。

隔天到学校,许然精神好了一些,但是头天她并没有去医院,她忌讳那个地方。

邬兆棋没多说什么,真要到关心别人的时候,她也只想的出来“多喝热水”“记得加衣服”这类没营养的话,并且亲力亲为,许然的杯子一空,她就跑去教室前面的饮水机给她接开水。

这一回,她刚接了一杯水往座位上走,上课铃就响了。大多学生都埋着头,有的在临阵磨枪,多记几个单词,有的已经打好了小抄,夹在笔袋的夹缝里、橡皮上,或者听写本的背面,各自发挥着作弊特长。

岑让抱着教案和课本进来,班长喊:“起立!”

学生纷纷站起来:“老师好!”

“同学们好。单词记得怎么样?废话不多说,开始听写了。”

学生都自觉地把书合上,还有人不死心,眼睛在单词表扫了两遍才把书塞进桌子里。

“请三个学生到上面来写吧,谁自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