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只觉得果真是流年不利,什么事都赶趟儿似的让她撞上了。
她在密道时心神本就有些恍惚,现下猝不及防看到这么有冲击力的东西,于是就很没面子的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本质上的种种原因暂且不说,但在别人看来,她确实是被吓晕过去的。
这也就导致了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晏辞都是把她当成个娇弱无比一不留神就要翻白眼扑倒的脆弱凡人。
多么酸爽的误会。
俞婆婆提了个茶壶进来,往桌上的杯子里添了些热茶。
“还没有醒?”
杜若睡的似乎极不安稳,深红色的被褥越发衬得她脸颊苍白唇色黯淡。
俞婆婆一想起下午晏辞抱着人急匆匆冲进来将她吓得够呛的样子,忍不住埋怨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闹腾,女人动了胎气那是小事吗?还敢带着她到处乱跑,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晏辞将目光从床上的人身上移开,轻轻的点了点头。
俞婆婆见他还算是诚心听人教诲,心里甚为满意,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杜若的手指轻轻抽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姑娘,你醒了啊!”
晏辞转过头,紧绷着的神情跟着柔和了一些,低声问道:“可还好?”
”醒了就好啊。“老人家笑眯眯的端了茶杯过来,递到立在一旁的晏辞手上:“你们回来的时候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说要去请大夫,这孩子非不让我去。”
杜若刚醒过来时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这么一会子功夫也清醒了不少,闻言勉强挂笑了笑:“真是太累您操心了。”
被人关心的滋味着实太好,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俞婆婆本来还是不大放心,待看到她面色确实有了点血色时,才被她劝着回房了。
杜若含着笑认真的听她嘱咐,尽数点头应下,等老人家走出门后,她嘴角的弧度才慢慢凝成了一个苦笑。
“那人是谁?”她将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发声。
“不知。”
“······有关系吗?‘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