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山寨顿时热闹起来,炸了窝一样混乱一片
正沉睡的山贼纷纷惊起不少山贼仓皇恐惧中不及穿戴迷迷糊糊单衣光脚甚至全身赤裸着就横刀枪冲出屋来
一处处火把亮起,一处处山贼惊慌凶戾的咆哮,但如此山贼哪有什么战斗力?
别说迅速聚起队伍列起阵式有效迎战,就仅仅是衣冠不齐甚至光膀子或只着单衣由温暖的被窝骤然来到冬天的屋外,被山上格外凛冽的山风一吹,山贼们的凶戾士气和战斗力就瞬间暴降大半,一个忙着猛打哆嗦打喷嚏光脚的更是咝一声被冰冷的地面冻得蹦跳起来,不少的抹头又冲回屋内急三火四找鞋子穿狼狈不堪到可笑又凄惨之极
而梁山将领引亲兵督战的悍匪军却是苦受了小半年堪称残酷的严格军事训练,同时也得到食物和卫生上的身体调养,军事素养和战斗力比当桃花山悍匪时不知提升了多少,成了真正的军队,攻防有序,进退熟练,又是以十人小队为整体的团体配合战,一队队悍匪向仓皇出屋子迎战的零散山贼远远弓箭射去,近则一伙而上围着挥舞刀枪杀去
又困在乱石滩憋了这么久,
没女人发泄,胯下小弟弟也硬不起来,却不耽误精力增生,一个个憋得浑身就只剩下劲了,不知自己是不知不觉在饮食上集体中了抑制药了,年轻轻的居然硬不起来了,这种不男人的丢人事自然不敢泄露给别人免得被嘲笑一个个只能在心里默默以为是操练太辛苦,自己体格有什么暗疾或不行,比不得别人强健真男人,累的小弟弟都没精神挺立,,也不知道所中药效其实是有限的抑制作用,梁山并没有彻底断绝他们做男人的希望,暗中给了他们效忠梁山悔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不早死,过几年药效一退,表现好,梁山不再下药整治他,他就又能慢慢恢复男性雄风,啥也不耽误,若是命大能活到抗金后,也自然有机会有正常的帝国公民或将士的好日子过
那药要从那种植物中提取,还要进一步配制来得也不是那么容易,海盗帝国也舍不得随意猛挥霍着用。
那些被帝国成心要灭绝的苦力奴隶种族才会一次被下重药,让奴隶有精力干活却没雄性精力起情绪冲动闹事,更不能繁衍后代。还有就是,大辽大宋的官僚显贵,包括也学着喝茶与沉迷美酒享受的女真等北方西方蛮子达官贵人,若是也喝到暗中加入流通的海盗帝国特制的香茶美酒,天天喝,贪图享受又有条件长久享受喝下去,也就不知不觉彻底太监了。
总之,对桃花山悍匪来说,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憋太久太狠了,身体上似乎有限的劲头,心中也积聚了太多怒气怨气但这一切不敢向有妖魔天雷手段的梁山人发,此刻就有了发狠的途径,随着血腥厮杀的刺激,身心的一切,就象泄闸的滔天洪水一样全部化为暴起的凶性杀机戾气一股脑地全部尽情砸向断背之山的强盗对手,训练有素基础上的血性勇猛战斗力更是惊人梁山费尽心机整训的成果在此刻全面展现
聚焦在这的军匪山贼,绝大多数当初也是山东各地有本事的厢军,不然也当不了在军中横行霸道的军痞,军中可是凭实力说话的特殊团体。这些山贼并不弱,但此刻却只有惊叫崩溃的份,有的叫嚷同伴一起抵抗,凶悍迎战被纷纷杀倒,有的一看不好,吓得只想找地逃走出身官兵不乏最起码的军事常识和战斗素质,知道不能如此溃败涣散,必须齐心奋勇迎战,打败对手,在被封锁了唯一出路的绝峰上才可能有活路,但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阵线,败逃向山寨深处
完全是一面倒的追杀。
实际上双方兵力悬殊。
两峰上各有三千梁山组织的悍匪军,也各有七千左右的此地山贼。此战是以少打多,但战争从来不是论人数算胜负。
梁山将领和赵岳的侍卫们并没有按惯例那样带头厮杀,只带着亲兵,有的堵住山寨唯一的出口不让山贼轻易钻空子逃下山,有的督悍匪追杀向山寨深处,顺便观察掌握悍匪的表现
山下还有军师何玄通率领的梁山本部兵封锁两峰下山口
赵岳的目的是象收用桃花山悍匪一样收用这的更有军事素质底子的军匪。
但进攻开始后,即使是看到山贼溃败,看到有不少山贼想弃械跪地投降求活命,梁山统军将领们也没急着下令投降不杀,就是要让憋狠的了悍匪军好好发泄一下,顺便也历血战磨一磨敢战的信心锐气和实战经验,顺便淘汰畏战怕死的或耍小聪明不服从指挥的,当然也是淘汰对手中的不堪者战场混战中,越是怕死的越死得快,越是本事差的越是死的快,只有强者才能活到最后。也是以残酷血腥初步狠狠教训这些军匪,这样收了,以后才能更容易控制和整训成可用的悍匪军。
对这的军匪烂人或沂州本地出身的刁民恶匪,不杀得他们怕狠了,彻底心服口服不敢炸刺了,他们就不会真老实了。
马元为主将的这边。
结义兄弟马军将领:花斑蟒皇甫雄、黑煞蟒王伯超王二愣子;哨探骑将:吴元、叶声;步军将领:季尊,马保;以及代表中军主将孟福通前来督战并参战的宿义,和代表赵岳来督战参战的赵岳的七八个侍卫也是悍匪教官,都在这边。
要收拾的此峰匪首是恶虎郝晸。
暴起的三千悍匪军如赶羊一般追杀着两部多的山贼奔向山寨深处。
此前,寨主郝晸也是早睡沉了的,并且喝了不少山寨自酿的浑浊糟酒,愁酒,为以后的出路发大愁。
这是他身为匪首的责任。
为手下的弟兄,更为他自己,必须想出明年的出路。
总不能真变成种地自耕自食有强盗吧,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的住处自然是山寨深处寺庙中最好最安全的房舍,并不会受到敌人第一时间的冲击截杀。
骤然听到恐怖的呐喊厮杀,他从愁苦的睡梦中惊醒,猛地起身急喝问值夜的亲信:“出了何事?”
问话间已经迅速起身就着月光摸黑穿鞋着衣这时候也有外面的亲信惊恐奔来急报:“将军大王,不好啦,敌人来了,禁军,是禁军,黑压压的一片,怕至少数千上万”
从更高的山峰处,又是在寺庙的高大院墙上,完全是俯视山寨前寨,火把闪耀中自然能大致看个明白。
郝晸闻言大吃一惊。
“禁军?”
“怎么会呢?”
这么嘀咕间,他立即放弃了费事穿戴盔甲,把厚实好穿的大衣往身上一披,匆匆只挂上佩剑,抢了铁枪,小声招呼身边的几十个亲信钻出屋子就跑,不是抓紧时间去前面喝退溃败组织指挥喽啰抵抗并带头奋勇厮杀反击,而是逃走。
山上有其他山贼不知道的秘密逃路。
一行人悄悄潜出寺庙,就月光急急向山中另一面的山边跑去。
那处不是对河的绝壁,虽是断层山,但有暗藏布置的绳索下一个个断层当初,晁盖这样的豪杰上二龙山,势力太弱小,为防止被官兵活活堵死杀绝在绝峰上也准备了这一手。没晁盖那种不怕死勇气的狡诈烂军官郝晸又岂会不留一手。
郝晸弃贼众果断只顾自己逃命,别处的山贼们不知道这个,仍在混乱溃逃,本能汇聚向大王处。
梁山这边战前却得过赵岳的命令:此战重点在除掉狐狼王俊、恶虎郝晸二贼首。
这两家伙史上是岳飞军的重将,跟着战无不胜屡创抗金奇迹的岳飞混了无数战功,官升得容易而飞快,都成了南宋有面子的大将,却是响应秦桧,积极反咬一口,当了诬岳飞意图谋反自立的有力内鬼。
赵岳最恨这种祸害民族大义和民族根本利益的东西,此战要拔掉梁山背后这根匪群大刺,防止再发生祝彪家强盗那样攻击梁山,除掉这股挡在东路上的碍事势力,也是要拔除历史埋在他心底,前世再恨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惩罚的败类毒刺,
早早结束二贼的狗命,省得二贼害死更多好人却活得长久得意
梁山这边早已专门展开追杀郝晸。
朱贵手下的刺客早混了进去,却不走运,在庞大的寺庙中没发现目标
另一路,步将季尊一手铁团牌,一手挥舞板斧,和马保带精干亲兵钻过敌群,分头闯向寺庙深处寻杀郝晸。
马保却偏巧察觉了踪迹,喜出望外,为抢功也不招呼季尊,领着亲兵盯着追了下去,在山上转来绕去终于看到了摸黑正小心翼翼逃窜的目标,更喜出望外。但同时,对方也听到了追击的脚步声
马保奋勇在前,盯着人影猛追了过去,经过一巨大山石时,不料背后黑暗中猛然钻出一条枪,锋利的枪头如毒蛇一样准确叮在了马保的咽喉上,直捅了个对穿。
马保敢只带着身边这点人手追杀,敢奋勇当先,是他身上有帝国特制的将级坚韧盔甲护身,根本不怕刀枪攻击,却偏偏是盔甲防护不可能周全的脖子处被突袭中枪他一眼看到了石头后那张凶残狡诈的脸,难以置信地低头想看看脖子处的中枪,却被一抖枪撕开了脖子倒地而亡,连含恨都来不及。
恶虎郝晸暗算一击杀了敢嚣张追赶过来的“禁军”将领,得意地冷哼一声,随即喝令亲信赶紧杀光这点禁军小兵。
马保的亲兵都是青州白虎山县老乡兄弟,多少年的兄弟了,那感情自不必说。一看马保被偷袭死了,就怒了,卑鄙狡诈的狗贼,不顾对手人多,疯狂杀了上去
激烈混战中,郝晸一看对手人少却战斗力不弱不是好杀的,自己却急于逃命,耽误不得时间,听山寨那边动静,无疑是禁军大胜,争分夺秒都不一定保险能及时脱身,就指挥亲信加紧围攻,他自己却悄然退后,想抽身先走。
悄悄摸到暗藏的绳索处,他见双方陷入混战,没人留意到他,不禁得意一笑,立即丢下枪,抓着绳子急急溜下去不料,一煞神突然出现了,昔日的悍匪首领季尊和弟兄们从另一面追寻了过来,正赶上季尊一看郝晸爬下去了,并不知道这个没盔甲识别装扮的家伙正是他要四处寻杀的目标,但也决不肯让山贼如此逃走,急赶上去,挥斧子狠狠剁在绳索上。
这处断层有四五十米高,笔直陡峭,郝晸正往下滑,突然手上一轻,绳索居然断了掉了下来。
“啊?”
余音未了,他就彭一声砸在断层下突兀好横刀的山石上,厚厚大衣垫着也直接折断了背,正应了此处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