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耳边传来嗫嚅，声音几不可闻。

“我心里其实知道其实在这点上我们都一样，哪怕有无数差别，可至少背负的都一样多。可还有更多人他们并没做错什么，过得好好的，但因为某些人的自私和欲望，被拖拽下水成了牺牲品，满心都是绝望，他们背负的又怎么算呢，一切都是因为有奥斯本、汉默还有麦克斯韦这样的吸血鬼的存在，你知道吗这些人都是他们罪有应得！就算是死也是罪有应得！”

“这只是你根据你所谓的正义判断的，没有经过大众的审视，法庭的调查，你做的一切都是毫无理由的泄愤。”彼得忍不住出声反驳道。

“我们小时候就是这样，为了生存，什么都得做。”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真的杀了他们呢？”

在彼得的注视下，艾娜的神色终于有了一瞬尴尬和闪躲，金色的眸光晃了晃，别开视线，两手变换交叠，趁着对方没有察觉，再次动起手脚，精神力扶摇直上，被强迫着发挥到最大。

“因为我觉得那样会脏了我的手，他们的血不配沾在我身上，”她冷笑一声，眼中的神采渐渐清晰，那是她已经成功掠夺的标志，就像胜利的号角，“而且你要知道，傻小子，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轻易解脱就不好玩了，夺走他们最心爱的东西，在他们的事业、爱情或者热忱的方向上使绊子，令他们苦不堪言地承受，这才是报复最有趣的地方，因为，他们活该，他们就是罪有应得，这个说法我不会改变的。”

“你就是这么麻痹自己的吗？！”他的语调尖锐，让人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在生闷气，可艾娜知道，那股与他战斗的欲望成反比例增长的，有些三八又没道理地开始宣泄出来的情绪是责备，对，就是责备。

可笑死了，她听了这个神经病叨逼叨半天都没还先怪他将自己随意拖进他脑海里自顾自的幻想，他凭什么用责备的态度跟自己说话？

想到这里，她也火了。

“至少我不会以扭曲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我们都行走在灰色的地带，唯一的差别只是在于我愿意承认！我愿意接受，并且接受不被其他人所接受和需要的事实！”

望着那双欲语还休的金色的眼睛，那种熟悉感令彼得不由得一愣，连语气都柔软下来：“那不是我们两个唯一的差别，坏家伙。”

“你说的对，毕竟我不喜欢评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