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苦主了吧?”建安朝左边扬起下巴。
官差点点头:“就是他,城西头做纺织的林老爷。这个被告啊,可是他自己想办法抓住的。”
建安快速的皱了一下眉毛,觉得有些奇特:“既然都已经抓住了,季老爷还请我来做什么?”
官差嘟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他在这对气场奇特的原、被告之间来回瞧了几番,最后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建先生,您还是自己去问吧。”
建安见此,谢过他的带路,略整衣冠,踏进了大堂。
季瀚见建安前来,招手让他前来。
建安过去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边低声询问事由。
林老爷见到有新的人前来,觉得此件事情又有了新的转机,旁边的恶人万不可能再狡辩脱罪了,心下安定一半愤怒一半。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被告,抬眼期待的看着正在跟县老爷交谈的建安。
而被告依旧有恃无恐的模样,甚至于在被林老爷瞪视之后更加得意了。
他们两人的反应都被建安收在眼底。
他不动声色,听完季瀚的简短的介绍,又拿过讼状细细看了一遍,问:“这份状书是林老爷那方誊写的?”
季瀚点点头:“就是因为是他们写的,双方都确认画押了,所以事情才变得麻烦起来。”
原来,城西的林老爷家中半个月前竟然遭遇了采花贼,家中闺女在暗夜之中被玷污了青白。林老爷又羞又怒,发誓要亲手捉住采花贼交于官府,看着他人头落地。
但事发当晚他们被暴雨声遮蔽了眼耳,没能及时赶去将人当场抓获。所幸对方并非老手,慌里慌张的落下了一条束发的幅巾,幅巾中有着对方的几根发丝——泛着棕金色。
在这个县城之中,头发异色的人并不多。
所以,虽然林老爷低调行事,但这个人还是很快的就被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