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却是呆呆的不在状态,凤姐几次说话,平儿只是发呆,凤姐还以为这丫头被吓傻了还没醒神,在她额上戳一指头:“回魂呢!”
平儿委屈的瞪着凤姐,眼圈也红了。
凤姐还当平儿心里惧怕二太太,又骂人:“我都不怕,你道怕成这样,放心,要死也是我当你前头,我先死。”
平儿被误会,气得啐一口:“我一条贱命,何须奶奶救,死了只怕还干净些呢。”
不说凤姐,就是贾琏也听出不对了,夫妻对望一眼,难不成府里还有人敢欺负平儿?
贾琏一努嘴,叫凤姐仔细盘查平儿。凤姐拉了平儿去了内室套间:“你今儿怎么啦,可是谁欺负你了,你说给我,我揭了他的皮!”
平儿眼圈一红:“不怕奶奶不敢,只怕奶奶犯不得他。”
凤姐气得在平儿脸上一捏:“嗨,你这是醋我,不用你醋,这府里除开老太太老爷太太们,就是你二爷得罪你,我也与你出气,你说!”
平儿闻言顿时眼泪哗哗的,却是死抿着嘴巴。
凤姐顿时急了,把平儿下巴只捏捏:“你这嘴巴今日锯了,嗯?”
平儿这才眼泪汪汪给凤姐跪下了:“求奶奶做主,不然,奴家活不得了。”
凤姐被她说得心里乱跳,亲手搀扶平儿:“我的姑奶奶,跪什么,跪我的人多了,不缺你一个。有什么事儿你说,天大委屈兹有我做主,只不许你胡说八道。”
平儿这才期期艾艾说了。
也是今儿该着,旬日里平儿出门那一回不是丫头婆子一大堆跟着,偏今日这事儿机密,又是饭点,平儿不想麻烦人,想着就是几步的路,又在自家里行走,遂一个人去了议事厅。
熟料就在穿堂上出了事。
周瑞家里惯是会钻空子的人,惯常在午餐与晚餐的时候进府奉承主子们,今日恰好他干儿子来家,想起王氏托他办事,这便带着他干儿子往王夫人跟前奉承。
这何三最不是东西,仗着他干娘在王氏跟前得脸,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尤其看见漂亮女人,他就走不动道了。
今日也是平儿没提防,她又心里藏着事儿,实在没想到这蟊贼这样大胆,乘着平儿与周瑞家里见礼说话之际,他竟把平儿掖在腰里的丝帕子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