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太太虽然没有进门,但那处陪嫁庄子里头有一个贴己的婆子。谢永过了两天后找时机把人找来,恐吓了一回,终于让她将那晚上的事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那天晚上正如麻太太所料,余小莲一进门就如羊羔落入陷阱,很快被满怀恶意的男人们扒了衣衫灌了酒水,要求赤着身子唱曲儿跳舞助兴。
余小莲苦苦哀求,见身份败露不得已承认了自己隐瞒许久的身份。最后只说是教里的宗主让她这般行事的,并不是故意欺瞒各位……
毕竟不是真正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余小莲在风月场上打过滚的也算能屈能伸,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就陪着笑脸使出压箱底的本事小心侍候。
男人们终于如愿以偿,猖狂地哈哈大笑。看着女人一改往日玉洁冰清高不可攀的模样,只穿着艳色的抹胸和小衣柔媚地曲意奉承,只觉得人生畅快至此。
事情至此便也罢了,但酒水喝多了,人的脑子就有些不受控制。
数人本就是为了泄愤,加上吴波惯于讨好几个当官的,特特在酒里掺了厚重的助兴药物,渐渐地就有人不把余小莲当人看了。
有了开头,后头的人就顺理成章了……
第二日天亮之后才发现年青女孩儿被残害得只剩一口气,眼见得已经不行了。
先醒过来的麻应古还有一丝清明,知道不能让余小莲平白无故地死在自家庄子里,慌忙之间忙捎信让清水村的厘正余正富过来把人接回去。
余正富本就趋炎附势,对于江州主簿的命令自然不会推辞。
麻应古想的倒是周到,由余小莲的同村之人编造一个疾病突发的由子掩盖住这场荒唐事,应该能取信于人,大不了到时多给余家的男丁几两发丧银子就是……
余正富正中下怀。
他本来就因为琐事和余得水有些言语上的嫌隙,见了余小莲这幅凄惨模样立刻幸灾乐祸。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厘正,巴结上官几乎成了本能,立即领会了麻应古这个一县主簿的言外之意。为了彻底讨好那几个有权有势之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回程时吩咐自己的儿子把还有一口~活气的余小莲直直推入悬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