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开口:“你上次在ktv唱的那首歌就很新了?老歌电台的经典音乐确实比现在大部分的歌好听。”
温霁拧开矿泉水瓶,摆了摆手道:“我也没说歌不好听,又不是笑你老土的意思。”
“那你关掉?”
温霁:“……”
这首歌的歌词多少有些直白,又是“你的错”又是“一种诱惑”,她假装转移话题,问他:“喝水吗?”
张初越却说:“看月亮吗?”
温霁眼瞳微怔。
北城的冬天向来雾霾严重,月蒙星稀,这也是她想冬天回乡下透一口的原因。
张初越的车在黄昏时驶下高速,碾过小国道,开上一处无人问津的山坡野地,凹凸的沙砾晃动着身子,越野车的底盘轰鸣微震着她大腿。
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划开天窗,照进一室疲惫的旅人。
温霁眼睛亮起,夜里温度骤降,但她却解了安全带迫不及待下车,没见过世面一般“哇”了出声。
“你怎么知道这儿的?”
她站在夜岚风静的山野边,漫天星幕挂在她身后。
“以前回家的时候经过。”
“想不到你也会欣赏啊!”
温霁这句“想不到”让张初越觉得她在探他的内在。
他靠在车边点起了烟,也不解释只是偶然经过,从未想过驻足。
人生总有许多美艳风景,但在他看来不值得如何夸叹惊奇,更不可能在赶路之时停下来花时间欣赏,不过这次有温霁在,又觉得这一路夜色可以停留。
目的地并不重要,一切变得没那么着急。
温霁这会竟然抬手去抓星星,兴奋道:“你知道吗,以前我们在乡下没什么好玩的,就夜里看星星和月亮,因为这种时候凑到闲聊的大人身边有零食吃!”
她回头,看到张初越手里夹着根烟,长腿一直一屈,他头顶也有片天,但最浓黑的夜被他扯下,踩在脚底。
他点了点烟蒂,随风散下星光,温霁眼眸微怔,听见他说:“那你想吃什么?”
温霁看向他手里的烟,转眼被男人咬在唇间,胸廓随着他深吸入而微微陷下,黑夹克里是高领毛衣,影子又高又长的,是坏人。
因为他不仅把烟抽净,还拧了水将烟火浇灭,连一口也不给她。
男人长指淋过水,温霁说:“我也想要一根。”
张初越把矿泉水喂到她嘴里,“外面冷,上车。”
就快过年了,玩要玩,但也不能受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