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撅着嘴喝水,听见他说冷,忽然想起件最要紧的事,小快步地绕到副驾驶座边,说:“那你现在可以戴上它啦!”
张初越神色微愣,眼神在她去摸帆布袋时熠动。
洗干净的手去开副驾驶座前的储物箱,没来由说了句:“车刚洗干净的。”
忽然,面前递来一团深蓝色的毛绒线球。
张初越神色微愕。
与此同时,储物箱的门“吧嗒”打开,温霁刚侧了下身子,就看到里面堆垒的一片片“水袋”。
空气安静了三秒,温霁脸颊被冻得通红。
“张初越!”
男人脑筋转得快:“这个储物箱都是放你的东西。”
包括她之前藏的「八个」。
她眼眶湿一下红一下,指尖在揉那团线球,张初越的手伸过去,五指拢线球,温霁不肯收手,要抱回去,张初越于是连人带球一起抱到怀里。
温霁蹙着眉心骂他:“你混蛋!”
驾驶座挤进来一个她,闹腾间后背膈到方向盘,她轻呼了声,张初越倏忽护住她后背,说:
“学开车第一步就是调整座位,你低头找一下车座右边的按钮,把我椅子往后推宽一些。”
温霁撅着嘴说:“你放我回去。”
“你还学不学了?”
温霁面红耳赤:“有教练让学员骑在他身上学的吗?”
“也没有教练收你一个毛线球就教。”
温霁眼瞳一睁:“什么毛线球!这是围巾!我织的!”
张初越再次一愕。
温霁自尊心受挫,压着他肩要起身,手里的围巾就被他抽走,男人态度端正:“怎么围?”
低声询问的语气,温霁觉得他在认错,难得了。
“你连围巾都不会戴吗?”
她低着头,秀气鼻尖有些冻红,晶莹剔透像一株水晶花。
大概是看到储物箱里的那些东西,两人彼此误会了心意,他气息凑近她唇边:“抱歉,我以为你不去酒店过夜,又说要晚上才给我戴……”
话到这里一顿,温霁瞪他,却见张初越勾唇笑:“这个礼物出乎我意料,我从没想过你会花心思和时间给我织。”
惊愕的是温霁。
两个人相处多日,她似乎真的给张初越一种脾气不好,跟娇妻属性完全相反的形象。
以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交流只限于一起做出汗的运动。
温霁咬了下唇畔,好似现在错的是她一样,她把围巾展开,绕到张初越的脖颈上。
一张眉目冷峻的脸此刻被围巾一堆,有了暖味,这围巾也被他衬得没那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