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日在车里翻到了的安全套,不过是她从家里偷带出来,好让他下一次有劲没处使。
张初越指腹点了点方向盘, 气笑:“该省的地方不省, 第二日别说筋骨酸痛就好。”
温霁已经打开手机研究地图, 轻哼了声:“住酒店才真的第二日浑身酸疼。”
她心里有个小算盘,最好的情况是当天回到南城,以此为目标先别急着订酒店,否则不仅要花钱, 张初越可能还不会老实睡觉。
车子刚上路,温霁就开始打哈欠,手里的东西从手机换成了书, 张初越这个司机还得给她解闷:“要不要听点音乐。”
几秒钟没人回应, 眸光微转,温霁睡着了。
他沉吐了口气,调高车厢温度,在下一个服务站把她叫醒。
等她回来的时候在超市买了烟, 一转眼, 听见温霁在唤他:“张初越!”
烟被收进外套兜里, 压到底, 发现她没瞧见, 目光正聚精会神地看烤肠。
最后给她买了份面包夹烤肠和热奶茶, 温霁看到张初越手里拿了瓶红色铁罐的饮料, 问他这是什么,没喝过。
张初越看她嘴巴被根烤肠堵住, 顺手抹了下她唇角的粘汁, 说:“喝了有精神开车。”
温霁忽然眼睛一亮:“我带了你之前给我的红参茶, 就是想到要开长途车,给你喝。”
张初越扯唇笑,料峭的冷风里一双眉眼潇懒:“有驾照吗?”
温霁摇头。
“想学?”
温霁第一次被问想不想学开车,略点了下头,伸出五指道:“方向盘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男人一双劲长的腿倚在越野车旁,单手环胸,另一道手喝饮料,对她落了句:“到时候教你。”
温霁吃完热狗擦了擦嘴角,顿时来了兴致:“我舍长也去考驾照了,报名费大概是六千,你是能帮我省这笔钱吗?”
上了车,温霁边说边脱外套,张初越热车,眼尾撩她:“免费你恐怕不会认真学,总得让你把我当教练。”
温霁一听,眉心都透着股认真:“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握着方向盘的时候喊老公求求再教我一次。”
张初越下颚绷紧了下,抬手调后视镜,道:“你要真听话就好,别三两句就要吵起来。”
“那也是你要跟我吵。”
温霁有股不服输的性子,而张初越向来不在意在嘴皮子上让她吵赢,只要旁的地方吵回来便是。
车子一路驶向国道,温霁白天睡饱了,这会安安静静地调音响,按了播放键,出来的是首老掉牙的情歌——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噗!”
温霁赶紧把音响调成静音,再看张初越那副淡定的尊容,忍不住捂唇笑:“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他年纪算算虽然只比她大五岁,但她刚上小学他就要升初中了,就像初一生和高三生,距离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