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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庭擅曲,尤其那曲梅花弄,是与红梅引相配的曲子。

不过她曾听闻,自那红衣女子不在了,谢谨庭便在不曾弹过这梅花弄。

说来好笑,他再擅曲又如何,两人认识数月,也不曾听闻他完整的弹过一曲,她终究不是他心仪之人。

她已经尽力去仿照那女子的脾性了,可在像又如何,谢谨庭那颗铁石心肠自始至终都是封着的,她进不去,旁人亦出不来。

红鸾星动,定是那女子回来了吧。

“道长,我去寻那断掉的镯子。”沈卿欢轻声道。

老道长眉动了动:“既是无用是碎镯子,为何还要回头去捡?”

沈卿欢回头朝着他笑了笑:“就当是,好好道个别吧。”

第49章 第 49 章

◎三分像她,已是绝色◎

时光飞逝, 转眼她在谷底待了已有两月。

她好似调节好了自己,好似忘了伤痛,忘了谢谨庭, 可每当小道童提起外面的世界, 提起他的名字, 沈卿欢还是会有一瞬的恍惚。

他们就这么结束了,寥寥草草。

原本她还曾像个怀春的少女般,想过谢谨庭是否能是她的良人,曾有一瞬也想过他们是否能有以后。

他非全人, 没关系,她亦不是完人。

他不曾好好过过一次年节,不曾好好看过大千世界, 她可以将这些通通为他不常回来。

可镜花水月终究是镜花水月, 兴许是天意,兴许是缘分使然。

他们没有往后了。

“沈姑娘, 别愣神啊, 快来搭把手。”小道童累得气喘吁吁,抬着木桶的手早已发颤,看见她站在那处气不打一处来。

沈卿欢回神, 看小道童朝身后努着嘴, 忙帮他提起一担旧衣。

他如今的样子当真是好笑, 手忙脚乱又灰头土脸, 一担担重物全将他的小身板压得直不起来。

沈卿欢忍着笑意跟上他的脚步:“是是是,这就来。”

谷底是山涧流水, 正值春日, 万物生芽。

一切都在重新开始。

只是堂玉轩的氛围远没有这般轻快。

“都说了换新的, 怎么还如此甜腻, ”谢谨庭皱紧了眉头,指节敲击案几数下,显然是要发作的样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