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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心中装着朝堂政事,而今还在书房处理政务,父皇看中,我与太子平日里自然都是忙得脚不沾地,倒是郡主颇得宠爱,整日得空,可惜殿下无暇应付。”沈卿欢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当真在为她惋惜。

齐讼茗气的脸红了几分:“你,你不知廉耻!”

竟是当众将这些话说出口,这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

她觊觎别人的夫君,还是同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太子殿下,这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被窥破,被扯开展现到她的面前,她自然恼羞成怒。

齐讼茗眼眸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愤懑,她竟敢说太子哥哥是应付,太子哥哥对她有意,如何能是应付。

见齐讼茗涨红着脸,沈卿欢摇摇头无奈感慨:“郡主年纪尚小,而今面色红润,本宫日日陪太子挑灯夜读,面色自是不如郡主。”

“我今日前来本是好心,娘娘当真要这般羞辱我吗?”齐讼茗眼眸中还带着泪痕,若是不知情的,还打那个是她娇蛮跋扈又欺负了她。

她一贯这般会装,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旁人都是为着衬托她的良善。

今日她便是那个旁人。

沈卿欢见状也泪眼涟涟,欲哭不哭的叫人好不心疼,同齐讼茗相比,才好叫人知晓什么是我见犹怜:“郡主这么说,当真是好没道理。”

而今整个太子府站在风口浪尖上,齐讼茗今日借着她生辰为由,面见她又是私下送礼又是泣涕涟涟,若是有心人瞧见了,不知会怎么编排太子府。

可齐讼茗的目的便是如此,届时她出面,对皇帝搬出当年的许诺,皇帝便只得将裴辜元饶恕,她则风风光光的嫁进太子府,而所需的那只替罪羊,便是她沈卿欢。

说巧不巧,偏这时裴辜元恰巧入席,入眼便是沈卿欢与郡主妹妹对着泣涕涟涟。

他眸色亮了亮,端着往日那副伪君子的模样走到两人面前:“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沈卿欢不曾解释,只抬着那双蓄满泪水的含情眼看着他。

寻常男子谁能抵得住这般柔情,自家夫人受了气自是要讨回公道的,否则旁人会如何看他。

裴辜元的荒唐都是装来的,他心中自然知晓,那日事是他理亏,又因着蕊心的到来冷落了沈卿欢多日,今日寻着找补。

“郡主妹妹,怎的不上席,即便母后再宠爱你,大庭广众也不可如此行事。”裴辜元只轻斥她不守规矩,关于她却未曾多言。

沈卿欢心中嗤笑,却得了齐讼茗自责的眼神:“是,哥哥教训的对,只是妹妹想来为皇嫂送药酒,妹妹知晓皇嫂最近身子不爽利……”

“这便更不应该了,”裴辜元若是碰上不喜的女子,便是雷打不动的不解风情,“生辰礼应记为单,你当众越席,才是逾矩。”

逾矩两个字好似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她耳边嗡嗡响,齐讼茗眼泪扑簌簌的掉落:“而今既到,哥哥总要许了妹妹的赠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