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她足腕的手微微一顿。
随后,她缓缓睁开了眼。
那时正是午后时分,薄薄的日光带着三分暖意,将整个屋舍填满,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她的身前,手里还捧着她的足,骨节宽大的手指正捏着她的脚趾尖细细的捏玩。
虞望枝瞧见了一张凶戾悍硬的脸,他贯穿右眼那条疤在阳光下闪着狰狞的模样,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似是淡淡的望着她。
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
而是土匪!
虞望枝躺在火炕上,身体僵硬,如坠冰窟,可偏生那足腕间却烧起来一股燥意,从脚趾上一轮传上来,将虞望枝半个身子都热软了。
那张脸,那眉眼,那些在山里发生的事,被囚禁在小木屋里,不点头便不允许她出门,死死摁住她的手腕,冬日间松枝上的雪,马蹄的奔忙,和那土匪在她耳畔的呢喃。
“饮了合衾酒,日后,你就是我的。”
“若是不听话,我会罚你的。”
思及那些话,虞望枝心口都凉了。
不可能吧,这土匪怎么这般胆大包天!他怎么敢追到县城来,这里可是林鹤吟的宅院!这里可是她未婚夫的宅院!这么多私兵,他不怕死吗?
虞望枝伏在冰冷的床褥间上,满身凉意,硬是僵了半晌,不敢开口。
她害怕。
这土匪会不会一刀将她抹了?
林鹤吟不在,林府里那些私兵守在院外,她现在尖叫恐怕也来不及一头只有她知道的恶狼守到了她的身旁,随时都会扑进来,舔遍她身上每一寸肌,咬断她的骨肉!
他怎么敢的呀!
更可怕的是,他敢来,她还真不能将他怎么样!
愤怒和恐惧缠绕在虞望枝的身上,她进而升腾出了恨意,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像是个缩着耳朵的兔子,可怜巴巴的向后缩了两下,从一旁扯来了个被子,掩耳盗铃一般盖在了自己脑袋上,然后开始用力扯自己的腿。
她娇嫩白皙的玉足被他粗壮的手指握着,她每拽一次,都能感受到她的足腕在他的掌心中摩擦。
她越用力挣,他就越用力握,虞望枝的足腕都被攥红了,却依旧挣脱不开!
女子柔腻的足,纤细的腕,莹润可爱的粉嫩足尖,男子火热的骨,铜色的手,带着粗粝指腹的手掌,两相一握,相互纠缠,皮肉摩擦时,似是都带起旖旎的声音。
她的每一寸骨都是极美的,骨肉均亭,皮肉细腻,瞧不出一点油脂气,似是泠泠的温玉一般,单薄纤细,上有淡淡的青筋脉络,指腹摁在筋脉上,能感受到她凌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