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斯:【那就定在我在汉堡的咨询室里见面了,如果改变主意,请提前告知我。】
掐灭屏幕后,菲恩陷入了长达数分钟的空虚状态,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像快要脱离他的掌控,这一刻他很想见到她,想要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想要进入她,横冲直撞地在她的体内留下自己的印记。
她很少因为疼痛哭泣,但他知道她其实很怕疼,她只是强忍着不说而已。
如果在他们做|爱的时候,她睁着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看他,他觉得他一定会发疯。
——他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怪物,但他偶尔闪现出的冲动总在强调他的不寻常。
在周三的会面上,他蹦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很害怕被她看到最真实的一面。”
特兰斯问:“弗罗伊登伯格先生,你说的她是那个让你痴迷着的女孩吗?”
菲恩没说话,用聚着光的眼睛告诉他答案。
特兰斯心领神会,稍顿后继续问:“她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或者说她象征着什么?”
菲恩说她是生命,“鲜活又自由的生命,也是能让我感受到自己存在的生命。”
特兰斯换了个角度,“你认为的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阴暗、虚伪、胆小,喜欢逃避现实。”
“还有呢?”
“糟糕透顶。”菲恩浅显易懂地总结道。
特兰斯没点明他是在妄自菲薄,另起话头:“我想你这次来,是做好了追溯过去的准备,那请允许我最后再问一遍,弗罗伊登伯格先生,你真的决定了吗?”
这个问题在来的路上,菲恩已经向自己的心确认过了,以至于这会他能做到毫不犹豫地点头,“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房间里燃着木质调的香薰,有助于舒缓紧绷的神经,菲恩在特兰斯的引导下阖上了眼,片刻空气里响起华丽高雅的古典乐。
德国孕育了不少有影响力的古典作曲家:巴赫,贝多芬,舒曼,勃拉姆斯……
也比如这首《songs without words》的作曲人、浪漫乐派最具代表的人物之一的门德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