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心霎时一软,放弃挣脱的念头,点评起他的一举一动,“用一个成语形容现在你的行为,就是死皮赖脸。”
菲恩并不在意,“我说过的,只有活人才在乎颜面。”
虞笙越琢磨这话越不对劲,“可你也是活人。”
“大部分情况下并不是。”
虞笙想问什么意思,气氛不允许,片刻菲恩松开手问:“可以吗?就像你第一次邀请我去你入住的酒店那样,我们只在一张床上待一晚,我保证,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辛辛苦苦送她回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就这么把他赶回去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虞笙给自己找足了理由后,转过身,正对着他轻轻点了下头,“不过我这没有你需要的洗漱用品。”
“这不是问题,我的助手已经在路上了。”
虞笙又气又笑,阴阳怪气地讽了句:“弗罗伊登伯格先生,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菲恩听不懂反讽,朝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表明自己收下了这句赞美。
两个人一先一后洗完澡,虞笙打发他到床上自娱自乐,自己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玩手机。
微信有条未读消息,是路上陈梦琪发来的,虞笙现在才想起点开看。
陈梦琪:【虞笙姐,你今天为啥也不来唱k?是要和周老板去约会吗?】
虞笙:【没有的事,别瞎猜。】
陈梦琪:【可我看见你俩上了同一辆车,还是周老板开的车。】
虞笙不再解释,也不狡辩,简洁干脆地哦了声。
陈梦琪:【那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有个美妙的夜晚。】
虞笙:【没有美妙的夜晚,只有被工作堆满的夜晚。】
为了佐证即便自己房间里有位绝世大美男,她也依旧可以做到心无旁骛地工作,她一个人先将邮箱里关于新禾更为详尽的背调资料打印出来,在纸上圈圈点点好一阵,等到另一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停下笔,屏住呼吸,将转身的动作放得无限慢,突地一愣——
他是背对着她的。
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虞笙盯住他后脑勺看了会,知道他还没睡,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抻长手臂去戳他的右侧肩胛骨,“菲恩。”
传来一声嘤咛。
虞笙问:“你在晚餐时说的那句'可能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爱'是什么意思?当然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很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