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您闺女啊!
不带这么偏心的!
于是,也不急着吹头发了,整个人往那儿一站,双手叉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跟个小孩一样,嘟着嘴,看着陶亦鸿在那儿生闷气。
她刚洗完澡,穿着毛绒绒的雪白睡袍,肌肤嫩得跟婴儿般吹弹可破,头上戴的那个星黛露干发帽,更是将她整个人都衬得可可爱爱的。
就这模样,说是初中生都毫不违和。
陶亦鸿看着她这小孩儿样,心里别提多满足。
——做个可爱的小孩多好。
——生活啊,以后可别再让我的姑娘历经风霜被迫长成大人了。
不过,虽然心里满溢着感人父爱,但身体却是无动于衷。
当然,他之所以无动于衷,是因为他知道有人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这不,正想着呢,就看到枕风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气含笑地说:“鸿叔,您瞧瞧,您是说痛快了,到头来不还得我哄。”
这话说得真是高明,轻而易举在老丈人面前拉了一波好感。
一句“到头来不还得我哄”更是把陶醉弄得脸红心烫。
被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少年哄,这场景,谁经历谁都得迷糊。
此时正值二月末,虽然南方城市的冬天已经慢慢过去,但空气里还是浮着丝丝凉意,于是,枕风眠去拿吹风机前,朝陶醉招了招手,说:“你去里面等着,我等会儿给你送过去。”
陶醉听到,却没立刻转身,而是看着陶亦鸿,极为傲娇地朝着他“哼”了一声,才往热气腾腾的浴室走去。
陶亦鸿:对对对,就这样,以后就给我当个小孩儿样。
浴室里,没一会儿,枕风眠就拿着崭新的吹风机进来了,陶醉看到,朝他伸出手,说:“给我吧。”
枕风眠没给。
不仅没给,还要逗她:“给我买的东西,给你干什么。”
陶醉:“”
啊啊啊这个家真的待不下去了!
我还有没有点地位了啊!
她无语时,他已经把吹风机插上了电,站在流理台前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