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干嘛!”
“给你吹头发。”
陶醉听了,这才收敛了些表情,轻轻笑了一声,走到他身边。
枕风眠把人拽到身前,双手越过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动作温柔地给她吹着头发。
这一通操作下来,陶醉已经被他哄得差不多了。
结果,没想到,吹完头发,这人又大言不惭地说:“以后不经过我同意,这个吹风机你不准擅自使用。”
言外之意,以后你的头发都我给你吹。
但陶醉这会儿根本没工夫琢磨他的浪漫隐喻,满脑子都是两个人大男人的“蛮横专制”,气得眉眼都抬起:“你”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我什么?”
陶醉抬手去推他:“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念“我”这个字的时候,嘴唇本来就要张开,但加上她带着微微愠气,因此嘴唇张得更大。
枕风眠看着,一倾身,便吻上了她的唇。
她话里的娇嗔怒意,瞬间被他的温柔,缠绵成绵绵柔情。
其实,他刚才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就有点乐不思蜀了。
给她理头发的时候,手指难免要触到她白皙细腻的脖颈,低眉时,那一双扑闪的卷翘睫毛更是勾人,更别说,还有那双时不时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真真是灵动似水,满是柔情。
吻了好一会儿,枕风眠才舍得放开她。
这亲也亲过了,有些事是得放到台面上来说说了。
“知命不惧,不倒翁,现在又多了个雪柳?”他还没忘了刚才那一茬儿,目光定在她眉目清秀的脸,如数家珍地跟她翻旧账,“陶老师,你到底有多少个马甲?”
陶醉整个人箍在他怀里,虽然轻颤的长睫早已出卖了她被人戳破秘密的心虚,但她就是嘴硬不松口,跟他强:“那个雪柳不是我。”
枕风眠听了,也不着急,反倒是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兴致极高地问:“不承认是吧?”
陶醉:“”
枕风眠跟她得寸进尺:“那这样,雪柳暂且不算,你先把前两个的版权费给我结一下。”
这“要账”的样子,潇洒又痞气。
陶醉忍不住盯着他看。
刚才,为了给她吹头发方便,他特意卷起了半截衣袖,手臂筋骨泛出好看的线条感,敞开两颗扣子的衬衫,更是衬得人英俊恣意。
她早就说过,他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剑眉星眸,五官凌厉,不笑时带着一种狠劲。
有种不好招惹的气质。
所以,陶醉也不知道被什么驱使,就跟他亲兄弟明算帐地算了起来。她很认真地想了想,才一本正经地说:“一间房子够吗?”
一套房她暂时拿不出来,用一间房,而且还是在南栖市这种大城市的房,去买他两个名字的使用权,不亏。
况且,这两个名字又不是他发明的,她这回报,不少了。
枕风眠没听懂,低下声线,鼻腔溢出一个疑惑的:“嗯?”
陶醉手掌从两个人之间的缝隙穿过,指了指浴室旁他曾留宿过的那个房间,说:“那个卧室,归你。”
“归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