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
行吧。
算我白紧张了。
于是,本以为会踉踉跄跄的见家长环节,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过去。
吃过饭,时间还早,陶亦鸿便打开电视看起了中原卫视的晚会。
虽然他是南栖人,但在临川县生活了二十多年,那里早已成为他的第二故乡,饮食、审美皆受其影响。
九州腹地,幅员辽阔,文化积淀更是厚实丰富,近几年,卫视频道更是像开了挂一样,做出了不少出圈的文化节目,其中从小年夜到元宵节的晚会,场场皆是爆款,美轮美奂的中国风韵在现代化技术的助力下,生动跃然于观众眼前。
收拾好餐桌,陶亦鸿便随手打开一台晚会,从上次看到的地方接着往下看。
这节目,陶醉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于是也没陪着,先去洗澡了。
倒是枕风眠为了“讨好”老丈人,没急着走,陪着陶亦鸿在客厅坐着,和他一起看着节目,时不时低头处理下工作。
陶亦鸿看出他体贴的心思,便安安静静地看起了电视,不跟他说话,以免打扰他。
直到节目接近尾声,陶亦鸿看着电视荧幕上由下往上拉的字幕条,才忍不住感叹了句:“这个文案策划的名字可真好听,我看见过好多次了。”
枕风眠听了,将目光从手机上收回,下意识抬眸看去。
其实他倒也不是多好奇这人的名字,只是长辈说话,你不能没有反应,那样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你瞧,叫雪柳,”陶亦鸿顺着他的视线,抬手指给他看,“冬天的雪,春天的柳,柔韧交织,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又舒心又有希望。”
刚说到“希望”两个字的时候,陶醉正好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着客厅里的陶亦鸿,问:“爸,你是不是把我吹风机拿走了?”
这次,看到她出来,枕风眠心思罕见地没放在她说的话上,而是在心中复盘了一遍刚才陶亦鸿提到的人名。
复盘完,径直对上她的目光,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个名字:“雪柳?”
微微上扬的语调,让旁观者分不清,他是在询问,还是在叫人。
陶醉站在那里,听到他这么叫,外表看似淡定,心里却忽然有一种被抓包的窘迫。
“啊,对,”陶亦鸿没看出两个人之间的端倪,就着刚才的话题回道,“你那个我扔了,用多少年了都,我刚买了一个新的,在我房间里呢,忘给你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您真是!我自己不会买啊,又在我身上乱花钱,”看陶亦鸿要站起身给她拿,陶醉连忙摆手制止,“您别动了,我自己去拿就行。”
陶亦鸿听到,便重新坐了回去,老神在在道:“哦,那倒也不是给你买的,主要是给风眠买的,你顺便用用,他以后要是在这儿住,用原来那个吹风机不方便。”
陶醉:“???”
她刚听到了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