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扭头盯着蜷缩的日本兵,狠狠踹了脚。

我仿佛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因为周围过于安静,连呼吸都清晰得如同放大数倍,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没有蛐蛐叫,冬天快来了。

张海客平复情绪后才开口,“日本人早撤走了,我们打进哨所才发现他们只留了十个人,所有地方放满了炸药,围过去的人全死了。”

张海杏朝日本兵踹了脚,啐了口唾沫,“干他娘的,老子弄不死他们不姓张。”

张海客问道,“这是逃走的那个?”

张海杏说是,“我想在他身上试一下铃铛的作用。”

“可能没办法给你,”他压低声音道,“□□派来的人过两天就到新民,到时候我们需要演一出,让那人改造这个日本兵的思想,所以他还得好好活着。”

张海杏道,“也不是一定要他,我还可以用铃铛干扰思维,帮助稳固狙击手的认知,万一失败了……”

张海客一口否定,“不会失败。”

我问道,“这么肯定?”

张海客苦笑道,“这是大势所趋,所有人都在渴望共产主义,只是换成了不同的名词。这会儿不该讨论这种东西,他们舍不得同伴留在荒野,硬要落叶归根,快搭把手捡一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