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睹她神出鬼没地突然现身狙击手身后,两指一捏,那人软绵绵地倒下,张海杏没扶,任由身体砸到土里,发出一声闷响。
我走过去,摸了摸鼻息,“没死?”
张海杏笑道,“不,我只是想在他身上试一试铃铛的作用。”
她从兜里掏出一枚青铜铃铛,在五根手指上缠上极细的金丝,纯度极高,自带光泽,细碎地在黑暗里闪烁。她用金线操纵内部的小球撞击青铜四壁,传出一阵断断续续的金属音。
我同情地堵住耳朵,挪到一边蹲着。
过了几分钟,狙击手醒过来,看到我,脸色大变,慌张地在身上摸索,似乎在搜寻武器。不过我已经搜走他兜里手榴弹匕首一类的器具,摸来摸去,他只能摸到一张用来擦鼻涕的白手帕。狙击手似乎见到了惊悚的东西,把帕子一扔,表情狰狞,踉跄想逃,扫视四周又停下脚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恐惧。
我推了推张海杏,“你给他捏了个什么幻觉?”
张海杏动了动金线,“被他自己拿着枪围攻的场景。”
我咦了声,打量她左手那枚不停晃动的青铜铃铛,“我还是搞不明白这玩意儿怎么影响人的思维,有什么运作原理。”
张海杏道,“我也不懂,这不是我能考虑的东西,我要是搞明白了,也不至于七八年了还没学会。”
狙击手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他已经蹲下,抱着头不停颤抖。
张海杏笑了下,“可以了,看来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