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海杏掐了我一把,“不会。”
张海客不再纠结这事,摆摆手让我们去守机枪。我们躬身绕到田坎旁趴下,瞄准哨所里的稻草堆,可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沉默着较劲。
张海杏叹道,“一时大意,错漏一个敌人,咱们去追击?”
我看了看张海客跟两个班长的身影,他们面容严肃,已经开始考虑狙击手逃走带来的影响,是否需要通报白旗堡村的村民做好准备。
我一咬牙,往身上别了些手榴弹和□□,“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哨所,并没有人注意到我和张海杏已经钻出晒谷场,在田野里往一个方向急急而奔。风吹散晒谷场里的火焰带来的余温后,冻得我的牙齿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寒意。
张海杏突然拉着我趴下,“小声点,他好像迷路了。”
视野黑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习惯后能看到前方有一个四处乱蹿的黑影,像放大版的黄大仙。
张海杏让我架好枪瞄准狙击手按住不动,她打算一个人上阵。我本想拒绝这种粗暴的分工,但又想到她那恐怖惊人的体术,张海客跟她打起来都悬乎,一个小矮子日本人不算什么。没办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的担心都带着自嘲意味。
我嗯了声,让她小心点。
张海杏钻出去前,回头朝我笑了笑,“后背交给你了。”
我把视线放回夜视瞄准镜,张海杏像一条滑溜的黄鳝,以几乎变态的体态在田里跳来跳去,修长的四肢更显曼丽,当然,如果忽视她手里握的那把匕首和后腰的□□,这幅画面可以当做水平绝佳的杂技表演。